想來是華貴妃把蕭景鈺成太監(jiān)這事兒給瞞下來了。
一則,華貴妃、蕭景鈺自己丟不起這個(gè)人。
二則,若他們把此事放到明面上,初時(shí),父皇聽聞必然震怒,但,那之后,怕是連帶華貴妃都要失寵!
華貴妃還有個(gè)不怎么聰明的十七皇子,可,再差的孩子,在父母眼里也是金子。
如今,蕭景鈺廢了,華貴妃為人母親,肯定另有打算!
若是惹得父皇厭惡,這樣沉痛的代價(jià),華貴妃、蕭景鈺承受不起!
更何況,他們并沒有什么實(shí)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證明是他和沈清墨干的。
蕭承璟站起身來到樓窗戶前眺望。
外面,沈淵、沈宗禹父子坐上馬車,已經(jīng)漸漸遠(yuǎn)去了。
“還看呢,你老丈人,大舅子都走遠(yuǎn)了。”
玉尋歡走了進(jìn)來,隨意的坐在靠近的位置上,手中又拿了把新的折扇搖著。
這折扇,也是山水畫的。
蕭承璟關(guān)上窗戶,回頭來看向玉尋歡,“你沒留下蛛絲馬跡吧?”
玉尋歡聳聳肩,“一把燒的灰不溜秋,鐵匠鋪到處都有的刀刃算嗎?”
蕭承璟嗤笑一聲,“謝了?!?
“我做這件事,也不算你們兄弟相殘吧?”玉尋歡打趣的問,自行倒了一杯酒,敬蕭承璟。
蕭承璟舉起面前的酒杯,與他碰了下,“在皇家,手足相殘,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?!?
“你倒是一點(diǎn)不介意?!?
“無礙,反正不是本王做的?!?
對對對,不是他蕭承璟做的,是他玉尋歡做的。
嘖嘖嘖,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(guān)啊,美人一怒,他就能狠心把親兄弟的命根子都剁了!
癡情種,沒跑了。
喝了酒,吃著菜。
玉尋歡道:“此番,是徹底和蕭景鈺翻臉了,他今后怕是會(huì)咬著你不放?!?
“本王從未懼怕過他?!?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,你此前一直在暗處,從未去爭搶過什么,過得逍遙自在,而現(xiàn)在,有些東西,不管你想不想要,都得主動(dòng)去爭取了?!?
“當(dāng)然,為了她,我也必須要盡快的站在那個(gè)位置上?!蹦切┤藭?huì)對付他,更會(huì)對付鎮(zhèn)國公府。
做他的女人,他怎么能讓她的家人受罪遭殃?
嘖嘖嘖!
玉尋歡折扇指了指蕭承璟,“可一點(diǎn)都不像你的性格?!?
“從前,本王隱忍,又有何用?”他看向玉尋歡,“還是你說的不錯(cuò),喜歡的總要主動(dòng)出擊?!?
如果不是邁出這一步去糾纏沈清墨。
他怎么可能抱得美人歸?
所以,這件事,他是真心感謝玉尋歡的。
玉尋歡哂笑了下,“好,這性子,我越看越喜歡!”
蕭承璟白了他一眼,要他喜歡做什么,主要是沈小姐喜歡才行。
沈小姐……
想著沈清墨,蕭承璟嘴角的笑意壓都?jí)翰蛔。龠^些時(shí)日,是不是可以喚她墨兒了?
喊沈小姐總覺得有些不熟悉的感覺。
正想著,就聽見玉尋歡哎呀的嘆了一聲。
蕭承璟問道:“有事?”
“我查到圣女的夫君乃是江南人,后入京城考科舉,但,進(jìn)入京城科考的學(xué)子里,近幾十年里,都沒有姓君的人家?!?
圣女,就是玉尋歡師父那與人私奔的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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