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今時不同往日?!?
沈清墨心想,把謝金蘭同那日皇家狩獵看到的官家千金們站在一處,都不覺得突兀了。
“這模樣,清水芙蓉,”玉尋歡說著看向沈清墨,“倒是跟你有幾分相似。”
沈清墨眉眼一沉,“誰跟她像?”
“別生氣,我還未說完,我只說她現(xiàn)在這氣質(zhì)是模仿京城的貴女們?!庇駥g笑著解釋。
模仿京城的貴女們?
難怪她看著不自然的就將她同京城的貴女們比較。
笑了笑,沈清墨說道:“她的確大變樣了?!?
“不止如此。”
“哦?”
沈清墨看向玉尋歡,她這個樣子已經(jīng)很令人咋舌了,玉尋歡說的不止如此是什么意思?
“等到了夜里,你再看看?!庇駥g頓了頓,“百花樓在夜里才是最繁華熱鬧的?!?
沈清墨點頭。
誰人不知道,京城的百花樓是最繁榮的夜,通宵達旦,歡樂不停。
侍劍和殷樰二人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,也能透過窗戶看到百花樓下的一切。
再聽玉尋歡和沈清墨說的那些話,連侍劍都想知道,這謝金蘭還有什么驚人的變化。
好不容易等到天黑。
沈清墨一面著急回鎮(zhèn)國公府,一面又想看看謝金蘭的本事。
當(dāng)絲竹之樂緩緩響起時,不用玉尋歡說,沈清墨就又靠在三樓的柵欄上,俯視著百花樓的臺柱中央。
一身火紅舞裙的少女,腳步輕盈,展示著傲人的身材,妙曼的舞姿。
沈清墨一眼認出來,那就是謝金蘭。
只不過她蒙著臉。
她這一曲跳下來,滿堂喝彩。
那些個吃酒看戲的男人,都紛紛找老鴇子要點謝金蘭陪宿。
老鴇子只說是個淸倌兒,獻藝不獻身。
玉尋歡的折扇碰了沈清墨一下,遞給她一個怪異的面具,“跟我去看看?!?
沈清墨點頭,即刻戴上面具,隨玉尋歡下樓。
不多會兒,他二人就到了頭牌云姬的房間。
云姬對著玉尋歡微微一笑,還未來得及打招呼,便看到了帶著面具的沈清墨。
“公子今日還帶了紅顏來?”云姬問道。
玉尋歡道:“我同友人在你此處,等會兒那謝金蘭來了,你便同往常那樣教她,”他抬手指了一下圓桌旁,“那個位置我們看得更為清楚?!?
云姬福了下,“公子放心?!?
玉尋歡點了頭,看向沈清墨,“你同我來?!彼麑@處倒是十分熟悉。
兩人躲在了屏風(fēng)后面的床幔帳后邊,從那里屏風(fēng)和幔帳的縫隙里看圓桌的地方,的確是既隱蔽又清楚。
沈清墨不免懷疑,“云姬姑娘看著挺正派的,謝金蘭剛剛那些個舞蹈也太,太妖嬈了。”
反正剛剛她看得面紅耳赤。
怪不得男人們愛上青樓,看美人跳舞,她都覺得還挺享受。
玉尋歡笑笑,本來想逗她,想著蕭承璟那張要吃人的臉,他自己都抽了下腦子。
“青樓的姑娘,才藝雙絕,自然是看人下菜,得看客官好哪一口?!?
看客人好哪一口?
就跟唱戲似的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