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“此丹需要集齊十八種世間罕見的靈藥,以無上丹火煉制七七四十九天,方有一線成功的可能?!?
陳尋的呼吸猛地一滯,他死死盯著邱浮白,聲音因?yàn)榧佣⑽l(fā)顫:
“醫(yī)圣前輩!您能煉制,對嗎?您一定能煉制!”
邱浮白捻著胡須的手指頓了頓。
“煉制之法,老夫確實(shí)知曉。這半生收集的靈藥,也勉強(qiáng)湊齊了十七味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語氣沉了下去。
“但,煉制‘九死回生丹’,最關(guān)鍵的一味主藥,也是藥引,名為‘圣血蓯蓉’。此物……老夫沒有?!?
“圣血蓯蓉?”
陳尋在腦中瘋狂搜索著師傅傳授的藥理知識,卻一片空白。
這名字,他聞所未聞。
“此物只在極陽轉(zhuǎn)極陰之地生長,以地脈煞氣為養(yǎng)料,汲取日月精華?!?
邱浮白緩緩解釋道。
“成形之時,通體血紅,狀若珊瑚,故名圣血蓯蓉?!?
“據(jù)老夫所知,這等奇物,整個華夏都難覓其蹤。唯一的線索,指向了邊境之外的丹國?!?
“丹國,黑霧沼澤。當(dāng)?shù)厝朔Q之為……死亡禁區(qū)。”
“死亡禁區(qū)!”
蘇媚失聲驚呼,臉色刷一下白了。
凌風(fēng)的拳頭也瞬間攥緊,他咬牙道:
“傳聞那地方,先天強(qiáng)者進(jìn)去,都有去無回!瘴氣、毒蟲、詭異的煞氣……根本不是人能踏足的地方!”
信息差在此刻顯露無疑。
凌風(fēng)和蘇媚只知其險,卻不知為何而險。
邱浮白知其物,知其地,但對沼澤內(nèi)的具體兇險,也多是道聽途說。
而陳尋,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。
師傅躺在床上,氣息正在一點(diǎn)點(diǎn)流逝。
這半年來,是師傅幫他重塑武道根基。
更是師傅將無上絕學(xué)傾囊相授,沒有半分藏私。
這份恩情,比天高,比海深!
別說死亡禁區(qū)。
就算是刀山火海,十八層地獄,他也要去闖一闖!
“我去取!”
沒有絲毫猶豫,陳尋斬釘截鐵地開口,三個字,擲地有聲。
凌風(fēng)和蘇媚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
“小師弟,你瘋了?!”
蘇媚急得眼淚又快掉下來了。
“那不是什么洞天福地,是會死人的!”
“對!”
凌風(fēng)一步上前,抓住陳尋的肩膀。
“要去,也是我去!我修為比你高,比你更熟悉野外生存!”
旁邊的二師兄石虎也悶聲悶氣地說道:
“大師兄說的對,我去?!?
陳尋看著他們,心中一暖。
但他搖了搖頭,眼神不容置疑。
他反手按住凌風(fēng)的手,直視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。
“大師兄,二師兄,師傅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神武宗不能沒有人坐鎮(zhèn)?!?
“外有強(qiáng)敵窺伺,內(nèi)有宵小作祟,你們的責(zé)任,是守護(hù)這里,守護(hù)師傅?!?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蘇媚。
“這是我的任務(wù),也只能是我的任務(wù)?!?
他的話,堵死了所有人的嘴。
是啊,十千絕重傷瀕死,神武宗此刻正處于最虛弱的時期。
如果他們這些弟子再全部離開,萬一有敵人趁虛而入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陳尋不是在逞英雄,他是在做最理智的安排。
凌風(fēng)看著陳尋決絕的樣子。
他知道,自己勸不住了。
這個小師弟,入門最晚,但心性之堅韌,遠(yuǎn)超他們所有人。
他緩緩松開了手,沉聲道:
“……萬事小心。如果你回不來,我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會為你報仇?!?
“好?!?
陳尋笑了,露出一口白牙。
他轉(zhuǎn)身,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雙目緊閉的師傅。
再沒有一絲留戀,大步流星地沖出了房間。
陳尋一路向下。
祥生珠寶旗艦店。
闊別半年,這里依舊富麗堂皇,人來人往。
陳尋一身風(fēng)塵仆仆,與周圍的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。
他直接走到前臺,對那個有些眼熟的接待小姐說:
“我找周若竹?!?
頂層,總裁辦公室。
周若竹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,聽著電話里的匯報,她握著鋼筆的手猛地一頓。
“他……他來了?”
“是,是的周總,他就在樓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