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,尋不到由頭時都能小小的燃上一把給自己立個威,這會兒葉蓁蓁已經(jīng)不管不顧鬧成這樣了,無論是誰,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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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了,葉蓁蓁也是這么想的,家屬院長大的孩子,還能不明白士兵官銜等級嗎?
一聽說對方是師長,那可是比凌父還要更高的職位,她哪里能放過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,連忙對著裴師長喊道:“裴師長,救命,我要舉報?!?
“哎?!?
根本來一及阻止,一切都已經(jīng)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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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蓁蓁心滿意足的坐在了隔壁軍區(qū)大樓的辦公室里。
見她摩拳擦掌,裴師長還真來了興致,“說吧,你這丫頭剛才叫的最歡了,若只因為一點兒小事就鬧出這樣大的動靜,你的處罰一會兒加倍?!?
“才不是小事兒,我要舉報這兩人濫用職權(quán)?!?
裴師長挑了下眉,“哦~,你有什么證據(jù),還有你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!?
葉蓁蓁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娓娓道來,還將剛剛才獲得的那份斷親書也一并掏出遞給了裴師長。
葉蓁蓁委屈的說,“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,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,哪有逼人承認的,況且昨天那一幕不少人看到,這是說謊能行的嗎?再者,堵的了我的嘴,還能堵住別人的嘴啊?!?
“但他們呢,不僅跟我斷了親,甚至還打電話去我單位讓單位開除我,我拿到開除聲明時,那印泥兒都還沒干呢,這事兒可不是我一人看到的,門衛(wèi)大爺,凌國華可都看到了。但沒用,凌國華是凌家人,知道后立馬調(diào)轉(zhuǎn)槍頭和他們一起針對我?!?
“蓁蓁?!绷鑷A深覺委屈,她明明還挨了葉蓁蓁一耳光,這會兒告狀時,已經(jīng)全然不再顧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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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聽到這些話之前,裴師長是真覺得只是孩子與大人之間鬧矛盾,可沒成想,這里竟藏著這么多事兒呢。
凌父想為自己辯駁,“裴師長,這事兒我冤枉啊,我能解釋的?!?
裴師長放下那份斷親書,先是和身后的警衛(wèi)們小聲說了幾句,目送那人離開后,這才道:“我聽你解釋,但我更相信證據(jù),我的警衛(wèi)員已經(jīng)去調(diào)查了,希望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,能與你所訴完全一致?!?
原本要道出的無數(shù)冤屈的凌父,在這一瞬立馬被噎了回去。
裴師長問他,“不說了?”
當下他心中了然,這事兒只怕是坐實了。
不過說到昨天的事兒,裴師長還真知道一些,“斯年,昨天是你送這丫頭去的醫(yī)院吧,丫頭,你有印象嗎?”
她就說怎么那么眼熟。
“我昨天從陽臺上摔下去時摔懵了,只知道有人接住了我,但沒看清是誰。”葉蓁蓁從椅子上站起,連忙朝傅斯年鞠了個躬,“多謝你了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我請你吃頓飯吧。”
裴師長忽然笑了,“你這救命之恩,就請頓飯嗎?”
“我無父無母沒工作,甚至連今晚住哪都不知道,僅剩的錢請他吃飯已經(jīng)要了我命了,這還不夠啊?!?
裴師長一噎,報恩這事兒的確是視情況而定的,小姑娘這樣,還真算挺大方的。
聽到葉蓁蓁沒地方住,葉母顫抖著聲音說:“蓁蓁,你回來住吧?!?
“斷親書都寫了,趕我走的時候沒半分留戀,這會兒當著大家的面又裝什么好人?!?
“媽不是……?!笔捈t艷正準備又在眾人面前來上一番茶茶語時,葉蓁蓁指著她道:“裴師長,就是她將我推下的陽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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