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睡夢中,童三月似乎聽到了呻吟的聲音。
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還沒等她看清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,就又聽到了一聲:
“唔……”
她一驚,猛地坐了起來,輕輕推了推閻時年。
“閻時年?你怎么了?”
昏睡中的閻時年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只嘴里不時發(fā)著低低的呻.吟,原本蒼白的雙唇此刻更是干裂起著死皮。
糟了。
童三月暗暗在心里叫了一聲不好,立刻伸手探向閻時年的額頭,果然觸到一片滾燙。
“好燙,你發(fā)燒了?”
她立刻按下床頭的呼叫鈴,一邊將閻時年的身體翻過來,去檢查他后背的傷口。
原本已經(jīng)縫合好的傷口,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冒出了血跡。
血色染紅了包扎的紗布。
很快,醫(yī)生趕了過來。
童三月立刻讓開位置,簡單精準地闡述道:
“他的傷口好像開裂了,而且有些高燒。”
醫(yī)生立刻對閻時年的傷口進行了重新檢查。
一打開紗布,就看到了里面紅腫的傷口……
醫(yī)生和護士立刻忙碌起來。
換藥,重新包扎。
等處理好,已經(jīng)是一刻鐘以后的事情。
“怎么樣,他沒事吧?”童三月問。
傷口重新出血并不是什么好情況,要么就是傷口撕裂了,要么就是感染了。
“傷口有些崩裂,還有輕微感染。
“不過,不嚴重,已經(jīng)重新上藥包扎,等燒退了就沒事了。
“但今晚還是要特別注意,可能會反復(fù)發(fā)熱。
“如果一直低熱不退,可以嘗試一下物理降溫。要是高熱就有些麻煩了,一定要立刻通知醫(yī)生?!?
醫(yī)生一一交代道。
童三月點點頭: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同樣身為醫(yī)生,對于這種情況的病人應(yīng)該怎么照顧和處理,她心里很清楚。
輕微的撕裂和感染,不算太嚴重。
大概是剛剛閻時年睡夢中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導(dǎo)致的。
只要不繼續(xù)加深感染,就沒事。
她想著,心中不由安定了幾分。
等到醫(yī)生和護士都退出去,童三月才重新坐回床邊。
果然,就像醫(yī)生說的那樣,閻時年一直低熱不退。
她起身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,用溫?zé)岬拿硪稽c一點擦拭著他的身體。
男人的身體很好看。
饒是她身為醫(yī)生,見過無數(shù)具男人、女人的身體,都沒有哪一個人是像閻時年的身體這樣完美符合她的全部喜好的。
大概他就是她的劫難。
要不然,怎么會有一個人從頭到腳都完美地長在她的審美點上?
如果他不是長得那么好看,不是剛剛好那么巧每一處都那么討她喜歡,也許她也不會“一見時年,誤終生”。
哪怕此刻他昏迷著,身體虛弱不堪,也依舊好看得引人犯罪。
“我這也算是,為了美色,誤了性命了……”
童三月自嘲地嗤笑了一聲。
“唔……”
昏睡中的閻時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,微微蹙起眉,發(fā)出了一聲低吟。
似是痛苦,又似歡愉。
聽得童三月耳根一陣發(fā)燙。
“都昏迷了還勾人……”
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都這種時候了,自己還在胡思亂想什么呢……
她重新溫了毛巾,繼續(xù)替閻時年擦拭身體。
也不知道擦到第幾遍,閻時年的低熱終于退了下去……
體溫恢復(fù)了正?!?
童三月緩緩松了一口氣,將水盆和毛巾放到一旁,重新坐回床邊,又用棉棒沾了溫水一遍遍擦拭男人干裂的嘴唇……
到了凌晨的時候,閻時年又反復(fù)燒了幾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