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三月才剛切了一小塊煎雞蛋正要送進嘴里,突然就被指責了,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。
她淡定地繼續(xù)將雞蛋送進嘴里,一邊咀嚼著,一邊道:
“我不明白風小姐在說什么?!?
“你就不能端到旁邊去吃嗎?非要在這里!”
風輕輕氣怒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童三月聳了聳肩,故意道,“抱歉啊,你剛剛也聽到了,是時年讓我留下的。你要是看不慣,你可以跟時年說,讓他趕我離開。”
閻時年既然要留下她,就不會再改變主意。
風輕輕如果真的這樣要求了,也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“你……”風輕輕轉(zhuǎn)頭看向閻時年,語氣哀婉,“時年?”
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委屈,又楚楚可憐。
配上她那清水芙蓉的長相,換作任何一個男人見了,都會忍不住心生幾分憐惜吧。
閻時年卻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。
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身旁童三月的身上,正好見她剛喝完一口牛奶,嘴角還不小心沾了一點奶漬……
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,將她的臉轉(zhuǎn)過來,面向自己。
另一只手順手抽了張紙巾,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拭著唇邊的奶漬:
“嘴邊沾到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童三月下意識想要躲開他的觸碰,但眼角余光瞥見旁邊的風輕輕,她忽然改變了主意。
她故意微微揚起了下巴,好方便閻時年擦拭的動作,眼睛還不忘故意朝風輕輕的方向看去……
如果此刻傅斯亭在場,一定會發(fā)現(xiàn),此刻童三月那滿含挑釁的樣子,簡直和昨晚閻時年挑釁他時一模一樣……
閻時年細細地替童三月擦干凈了嘴角,扔掉紙巾,這才轉(zhuǎn)頭看向風輕輕:
“是我讓她留下的,你有意見?”
“我……”
風輕輕心里當然有意見!
可是,對上閻時年冷漠的眼神,她哪里敢說出口?
“沒、沒有……”
她訕訕地說道。
閻時年坐正身體,冷冷一掃風輕輕三人,緩緩道:
“那天我早就警告過你們,是你們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,一再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。
“今天又找上門來,我看你們是真不怕死啊。
“要是嫌在海城呆膩了,我可以讓你們風家從此在海城消失?!?
風揚威一聽說要讓風家從海城消失,當即神情一緊。
“不,不是的,我們不是這個意思,我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他想要解釋。
可是,話到了嘴邊,后面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。
“閻三爺,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欠考慮。
“但是,事已至此,你這樣是不是有點……太過了?”風渠業(yè)道。
“太過?”閻時年嗤了一聲,“什么叫太過?你們毀壞我的聲譽,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嗎?”
風渠業(yè)原本還想要求情的話,在見到閻時年這樣的態(tài)度后,徹底冷卻下來。
如果說在這之前,他心里還想著閻時年會顧及兩家的情分,即便不顧及兩家的情分,也會顧及幾分風輕輕。
可直到此時,他終于徹底認清了現(xiàn)實。
一切,都是他們太想當然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打算停手了?”
他問道。
但其實,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肯定的答案。
閻時年沒有回答。
但是,他的沉默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“時年,不,閻總,閻三爺,你聽我說,我和你父親……”
風揚威還想繼續(xù)求情。
卻被風渠業(yè)一把攔住:
“爸,別說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