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退了出去,房間里只剩下了童三月,以及重新昏迷不醒的陸老夫人。
終于沒人再打擾了。
童三月靜了靜心,拿出金針,專心開始施展九轉(zhuǎn)金針。
這九轉(zhuǎn)金針比之一般的針灸術(shù)不同,更需要集中精神力,不過片刻的時間,童三月的腦門已經(jīng)出了一頭的細汗……
等幾針全部施完,她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,臉色發(fā)白。
她收起金針,從床邊站起。
在起身的一瞬間,她只感覺眼前一黑,差點一頭栽倒在床上。
幸虧童三月眼疾手快,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椅子背。
緩了好幾息的功夫,那股暈眩感才消失。
她重新站好,走到門口,打開門。
房門外,走道里。
傅斯亭、陸慕林等人就等在外面。
見到童三月從里面出來,臉色白得嚇人,傅斯亭立刻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:
“你還好嗎?”
童三月虛弱地笑笑:“我沒事?!?
傅斯亭確認了一下她的狀況,確定只是有些虛脫無力后,便松開了童三月的手。
“什么有事沒事?我看她啊,分明就是裝模作樣!
“給人治病的是她,又不是她生病,弄出這么一副虛弱的樣子給誰看?”
陸二夫人冷嗤了一聲,譏諷道。
“就是,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才是病人呢?!?
陸子謙也跟著說道。
旁邊的陸慕林冷冷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,這才開口:
“童小姐,請問奶奶現(xiàn)在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
童三月直接無視了陸二夫人和陸子謙兩人的“狗吠”,回答陸慕林道:
“陸家主請放心,第一次施針很順利。
“等一下,我會給陸老夫人開一張藥方,陸家主依照藥方取藥,每日煎服,早晚各一次,兩碗水煮成一碗水即可?!?
陸慕林緊繃的臉色一松:“好,謝謝?!?
“不用客氣,這原本就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蓖碌馈?
陸子謙在旁邊翻了個白眼,不屑道:
“呸!裝模作樣!”
“不知道我奶奶什么時候能夠恢復(fù)?”陸慕林問。
“今天只是第一次施針,過三日,我會再來施第二次,再七日后是第三次。
“三次結(jié)束后,陸老夫人體內(nèi)的病癥便可以得到控制了。
“但,陸老夫人沉疴已久,病入五臟六腑。即便病情控制住,我也不能保證她一定能醒過來。
“等三次施針結(jié)束,我再結(jié)合陸老夫人的身體情況,重新開一副新的藥方?!?
童三月回答道。
“果然是裝模作樣,治了跟沒治一樣!就是個騙子!”
陸子謙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卦谂赃吚^續(xù)嘀嘀咕咕。
陸慕林面色陰沉,轉(zhuǎn)頭冷冷看向陸子謙:
“陸子謙,如果你不知道怎么閉嘴,我就叫人幫你閉嘴!”
陸子謙一顫,原本還有些歪七扭八的身體頓時站得筆直!
他在嘴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!
陸慕林這才重新看向童三月:
“今天的事情,有勞,等一下我讓人送你出去。
“如果還有什么其他要求,童小姐也請盡管吩咐?!?
童三月點點頭,接受了對方的好意。
隨后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至于剩下的事情,關(guān)于顏如玉,關(guān)于陸建國幾人,那就不是她該管的了。
等童三月回到時苑,已經(jīng)是臨近傍晚。
她渾身無力,極其疲憊,回到房間后一頭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……
連換下身上的外出服都沒來得及。
“唔!”
睡得昏沉沉之際,她只感覺身上一重,好似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般。
連呼吸也變得困難。
童三月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,卻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一片漆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