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珊的眼神明晃晃的嫉妒,走到哪兒都瞪著姜棗:“你可真鋪張浪費,賺點錢不好好攢起來,買衣服買東西,家底早晚要被她敗活光?!?
說歸說,不過都是嫉妒罷了,不敢拿到姜棗面前去。
最近家里都是棉花,不用的床上,茶幾上,堆滿了結(jié)婚用的東西,打的松軟的新被子裝滿柜子。
這邊重視的態(tài)度很快就傳到老常家,常家兄弟幾個知道妹妹日子過的這么好,在家里早就坐不住了:“娘,三喜快結(jié)婚了,你和我爹真的不去看看嗎?”
幾個嫂子也急的。
“哪有出嫁的閨女不從娘家出來的,還在結(jié)婚前就去婆家住的,這事兒傳出去咱們的臉都不用要了?!?
“我去廠子上班都被人嘲笑了,娘,咱們把三喜接回來讓三喜從娘家走吧?!?
幾個嫂子可是著急上火了,嘴巴上長了好幾個大泡,說話嘴角生疼。
再有倆月入秋,常大娘坐在板凳上納鞋底,聞輕飄飄瞥了幾眼兒子兒媳婦兒:“上趕子給人當(dāng)后娘,她愿意丟臉就去丟臉,弄回家我都覺得晦氣?!?
兒媳婦們氣的不行:“哪有這樣當(dāng)娘的啊,我們都不嫌棄丟臉,您怕什么,三喜都好的人。”
常大娘不說話,隨便他們說,她也不惱,但嘴巴跟蚌殼一樣,不管誰說什么她都不說話,擺明了自己堅定地態(tài)度。
這樣僵持到常三喜和蕭文生辦酒席那天。
一大早,蕭家的車就開過來停在了常家門口,常三喜和蕭文生進門,常三喜穿著大紅色的裙子,裙子面料都是頂好的,還有一雙從滬上買的皮鞋,頭發(fā)也燙了,簡直像變了個人。
洋氣又時髦的。
常三喜進門忍住沒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