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上軍綠色布包,把月餅裝在包里,頭上披著藍色絲巾,出發(fā)上路!
燕京軍區(qū)位于郊區(qū),小路穿過大片苞米地,道路兩旁還有密林,樹木像深綠摻雜著一點黃的袋子綁在山上,群山蒼翠,蜿蜒曲折。
正是熱的時候,路邊長滿了牛筋草,狗尾巴草,蒼耳,蒲公英,時不時有幾只秋螞蚱蹦過去,姜棗走出半個小時,腳底板被石頭隔得生疼,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濕透。
掛斷電話后蕭水生還是不放心,從部隊騎了輛自行車出來。
他騎到一半,就看到前面小路上,令他朝思暮想的小姑娘熱的小臉紅撲撲,汗把衣服打濕了,寶貝似的用胳膊護著身上的包,生怕毒辣的太陽把包里的東西曬化了。
包里能有什么?
五仁月餅。
棗兒親手給他做的五仁月餅。
他的心臟被一只大手攥緊,擰巴兩下,難受得不行。
蕭水生用袖子把臉上的水擦去,整理好心情,溫聲喚道:“棗兒!”
姜棗:“水生?”
帶著青草香,卷著苞米葉子碎碎的風(fēng)從面上拂過,姜棗看到了蕭水生。
碎石小路向前蜿蜒,道路兩旁的苞米青黃兩接,郁郁蔥蔥,發(fā)出嘩啦啦的響聲,藍天白云之下,蕭水生手握著黑色的車把,軍綠色的布衫在風(fēng)中鼓動,何時何地脊背都挺的直直的。
對視之下。
姜棗勾起唇,露出甜甜的笑容:“水生!”
蕭水生來到姜棗身邊,把二八大杠自行車停在旁邊,伸手把姜棗攬進懷中。
女人身軀嬌軟。
男人胸膛火熱。
摟著嬌軟的對象,蕭水生愛憐的親了親姜棗的額頭:“我正要過去找你,你怎么走路過來的?累不累?”
姜棗不敢把身子壓在他身上,她伸出手指戳戳蕭水生的胸膛:“輕點,別把月餅壓壞了。”
蕭水生毛頭小子似的松開姜棗:“附近有條小河,坐在河邊可涼快了,你坐下休息休息,我正好把月餅吃了?!?
他松開手的位置,姜棗衣服都被壓皺了。
姜棗動了動腳,腳指頭都是酸的。
“嗯?!?
從前面路口沿著小路走,幾分鐘到小河邊,清幽河水蕩起漣漪,蜻蜓飛在蘆葦中。
蕭水生脫下布衫墊在樹蔭下的石頭上:“棗兒你坐上面?!?
姜棗坐下,蕭水生順勢坐在她旁邊。
“給?!苯獥棸言嘛炦f過去。
剝開的牛皮紙里包裹著圓圓的金黃色月餅,月餅底下呈橙黃色,外面有點焦黃,看著顏色似乎都能聞到月餅皮的面香。
小時候吃月餅為了解饞,長大后吃月餅為了團圓。
月餅上刻著‘五仁’兩個字。
姜棗特意找孫師傅借的五仁月餅?zāi)>咦龅摹?
蕭水生捧著月餅,黑眸略顯幽深落在姜棗的唇上:“棗兒,吃了月餅不能做一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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