饞死她了,柳翠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把飯拿到面前,從中間掏個洞,把雞蛋羹一點點澆上去,拌著飯吃。
一定老香了!
姜明暗罵柳翠這個貪吃的敗家娘們:“娘你不能偏心,我也要吃,我倆分著吃吧。”
算算時間,姜軍那邊該有信了,嘿嘿……
娘忽然來這么一出,難不成是為了討好他們?
劉春花臉上的橫肉抖了下,惡狠狠瞪著二房一眼:“吃什么吃?你還有臉吃?”
剛洗完手的姜大山聞聲回頭:“你們干啥惹你娘不高興了?”
擦完手,他走過來坐下,被歲月侵蝕過的雙眸渾濁,白眼仁有些黃斑,摻雜著紅血絲,怒視二房兩個人。
姜明和柳翠對視一眼。
姜明緊張的咽了口唾沫:“我啥也沒干???老三是不是你和娘亂說啥了,讓娘生氣?”
被攀咬姜棗也不生氣,淡淡道:“別把人想的和你一樣齷齪,咱家喜歡在背后插刀的人只有你,我忙著賺錢工作結(jié)婚,沒工夫干這種事?!?
姜棗開口,柳翠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,心底有種非常不祥的預(yù)感。
她在桌子下面扯了下姜明起球的毛衣:“好了,別說了?!?
多說多錯。
老姜家誰的嘴沒成精???
二房隨便說個字都能下文字獄,姜明咋就不長記性呢?
姜明就不長記性!
他在外面管得住嘴,在家里還真管不住,也不怪他,從小就是家里第一個男娃,有啥好東西輪不到比他大的姜杏,但一定輪得到他。
姜軍都得撿他衣服穿。
姜家有限的資源中,姜明要什么有什么,眉頭對誰皺一下,誰就要遭殃。
他從小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,要雨得雨,怎么能明白,他為了對姜軍下手后,劉春花和姜大山開始提防他,地位不如從前。
從奢入儉難啊。
“老三你說誰齷齪呢?我是你二哥,有沒有尊卑觀念了?”
姜棗冷笑。
什么尊卑觀念,不過就是他可笑的男人自尊被挑釁不爽了。
上輩子她病重,在姜明冷眼下討生活,筷子尖多沾點油都要被說。
70年代的工作是鐵飯碗,是黃金坑,她無償將工作讓出來,姜明和柳翠沒有人感激她,說好給她送吃的轉(zhuǎn)頭就食。
她忍了太久。
姜棗目露鄙夷:“談尊卑,你知道尊卑兩個字怎么寫嗎?你對大姐有過一天的尊重嗎?”
還是那句話,姜棗在家中默不吭聲太久,姜明被沒有存在感,懦弱的妹妹懟了幾次,早就不爽了。
“她是個女的,我憑啥尊重她?”
姜棗看向柳翠,目光幽幽的:“聽到了吧,姜明從小就這個德行,覺得女人賤,女人該死?!?
多了不說,點到為止。
姜明更氣了,鼻孔往外噴熱氣,太陽穴上方的額頭血色充斥,青筋暴起:“姜棗你少鼓動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