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丫頭小廝著急忙慌去拉柳氏,還不忘紅著眼圈對圍觀的那些人道:“我家少夫人一日之間沒了娘家母親和侄子,受不住打擊有些瘋魔,還請諸位莫要傳揚(yáng),我家大少夫人也是可憐人?!?
“喲,這么可憐,難怪瘋了?!?
眾人聽聞也有些唏噓,有好事之人問是哪家的大少夫人,丫頭小廝就不說了,柳氏還在胡亂語,丫頭小廝七手八腳將她塞進(jìn)馬車?yán)?,一溜煙的走了?
馬車?yán)锏牧夏抗鉁o散,她已經(jīng)遵從晉文昌的安排將這出戲唱了,晉文昌應(yīng)該可以消氣了吧?
她又哪里知道此刻的晉文昌悔恨萬分,晉忠將最新得到的消息送到了他跟前,說柳氏已經(jīng)回了郡王府,消息也都散出去了,“目前看來效果不錯,得知此事的百姓對大少夫人多有同情?!?
晉文昌青黑著臉,事情都隨他的期望發(fā)生,可他一點(diǎn)都高興不起來,是他太著急想要盡快解決此事,想要以絕后患,這才逼著柳氏一早出的門。
如今看來就是畫蛇添足,原本他什么都可以不做就能平息此事,白白廢了柳氏這顆棋子。
晉忠不明白事情都辦完了他怎么還不高興,又想著他最近諸多不順也就想通了,“老爺,春雨巷的那位差人傳話來,說想要見老爺。”
那是晉文昌養(yǎng)在外面的外室,排解郁悶用的,晉文昌抬眼,“讓她消停些,不許再派人來傳話,膽敢惹出事饒不了她。”
晉忠點(diǎn)頭應(yīng)是,又說郡王府下面各鋪子三個月一次的交賬時間要到了,“可還是讓他們到點(diǎn)來?”
晉文昌眉頭緊蹙,他還得想個法子將樂游支出去再說,“晚三日?!?
晉忠很快離開了吏部,滿腦袋官司的晉文昌還想著回去看看,剛邁開腿就被人喊住了,最近吏部很忙,交到晉文昌手里的差事越來越多,只能轉(zhuǎn)身回去。
“活該。”
柳氏回府,謝輕容直接下令將她關(guān)了起來,除了留下一個婆子照料外其他人全數(shù)撤掉,
樂游怎么都沒想到晉文昌會狠到這個份兒上,直接就將柳氏給毀了,“她怎么這么傻,這種事她都愿意去做,不知道一旦她走郡王府的門就徹底被毀了嗎,連帶晉尋宗和晉媛兒都一同毀了,誰會和有瘋婆子母親的人結(jié)親?”
“她不愿意我父親也不敢拿她怎么樣,柳家剛出了事,怎會讓她再出事。“
讓她驚訝的不是柳氏的蠢,而是晉文昌的狠,兩人相處了這么多年,孩子都生了兩個,這種情分說舍棄就舍棄了,那么上輩子為了巨大利益要了她這個親女兒的命,也并不意外。
謝輕容慢條斯理的喝著茶,“這就是我讓你不要正面惹怒他的原因,擋了他的路,誰都能被舍棄?!?
樂游嘆了氣,“那我的財產(chǎn)還要不要拿回來?再有幾天各處管事就該要來交賬了?!?
“當(dāng)然要?!?
謝輕容說會盡快讓晉文昌陪著她出門,“但不會太容易,你能想到他也能想到,你得提前布局?!?
具體怎么布局樂游無需她教,起了身轉(zhuǎn)動了脖子,摩拳擦掌準(zhǔn)備大干一場。
當(dāng)晚晉文昌回來依舊先去了梨堂院,得知府中一切安穩(wěn),樂游已經(jīng)被安撫,柳氏也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起來便松了口氣,“幸虧有母親在,要不然兒子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辦。”
“你我母子不說這些?!?
見到虛偽至極的他,即便是穩(wěn)重隱忍的謝輕容都不愿繼續(xù)和她虛與委蛇,直接道:“最近諸事不順看來是不祥之兆,原本我還準(zhǔn)備半月后再出門上香,如今看來早些去吧,你可能告假?”
晉文昌說已經(jīng)和上峰提及此事,“這兩日太忙,可能還要等上兩三日?!?
晉文昌提及了他的岳父,“我想著帶颯颯一起去,也好為岳父祈福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