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實只要報名下鄉(xiāng),那是沒有辦法更改的。
她重生后,回想此事,越想越不對勁。
所以這次再見陳佳禾,她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,反正很不舒服。
“你之前不是下鄉(xiāng)了嗎?怎么突然回來了?是得了返城的名額了嗎?”陳佳禾對她這次回來的原因很好奇,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。
宋詩詩借故去給陳佳禾倒水,不著痕跡地將手臂從陳佳禾手中抽離出來,轉(zhuǎn)身往廚房走。
“沒有,是因為別的事情?!?
她并不想將真實原因告訴陳佳禾,又怕陳佳禾繼續(xù)追問,于是岔開話題道:“對了,聽說你進了文工團,現(xiàn)在如何?”
陳佳禾眸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,下巴也跟著微微抬起,“哎呀,其實也還好啦,我們下周有演出,所以最近為了排練,也挺忙的。”
一提到文工團,陳佳禾像是有說不完的話,話里話外都透露著炫耀。
“詩詩,你不知道,我雖然才進文工團沒多久,但這次演出,領(lǐng)導(dǎo)特地表揚了我,讓我站在最前排表演?!?
“是嗎?那你還挺優(yōu)秀的。”
聽到夸獎的話,陳佳禾更加得意,喋喋不休地又跟宋詩詩分享了很多文工團里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可這些事情,都是陳佳禾變相地夸自己。
宋詩詩都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了,可陳佳禾毫無所覺,越說越起勁。
“詩詩,那你呢?你在下鄉(xiāng)后,是怎么樣的?你跟我說說唄,我可好奇了。”
炫耀完自己,陳佳禾開始將話題轉(zhuǎn)到宋詩詩身上。
可她那眸底透露出的情緒,卻帶著些許鄙夷。
從小到大,在大院里,宋詩詩總是最耀眼的那個,而她陳佳禾,站在宋詩詩身邊,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她。
如今好了。
宋詩詩下了鄉(xiāng),日日在泥地里打滾,而她去了人人都羨慕的文工團。
還有什么比這個,更讓她覺得有優(yōu)越感?
得知宋詩詩回來時,她吃驚的同時,又急切地想跑到宋詩詩面前炫耀一番。
昨天來找宋詩詩,結(jié)果宋詩詩并不在家。
所以她今天從文工團回來后,就跑來了。
哼,宋詩詩就算是首長的女兒又如何?
一旦下了鄉(xiāng),可沒那么容易返城。
好多下鄉(xiāng)知青,一輩子都待在了鄉(xiāng)下,回不來了。
“也沒什么特殊的,也就下地割麥子、種菜,什么都做?!彼卧娫姺笱艿鼗氐?。
原本以為話題到這里就差不多可以結(jié)束了,誰知道陳佳禾簡直沒得歇,“真的嗎?那你會做那些嗎?是不是很苦???”
“陳佳禾?!彼龑嵲谌淌懿蛔。雎暣驍?。
陳佳禾愣住,問:“怎么了?”
說來也巧,宋詩詩還在想她應(yīng)該找什么理由勸陳佳禾回去的時候,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。
“有人來了,我去開門。”說著,她起身去開門。
大門打開,門外站著的,是孟尋州。
孟尋州面帶微笑,將手中提著的吃食舉到宋詩詩面前,“我特地去買了些你平日喜歡吃的,你這段時間在鄉(xiāng)下,怕是饞得緊。”
“你這也太夸張了吧?我哪里吃得了這么多?”看著孟尋州兩大袋東西,宋詩詩夸張地張大嘴巴。
還不等孟尋州再開口,屋里一直關(guān)注著這邊動靜的陳佳禾跑了出來。
陳佳禾雙手搭在宋詩詩的肩上,眸光中滿是喜色,“尋州哥,你也是來看詩詩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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