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嚴家灣出來,陳遠跟胡玉梅,吳俊回到了紅沙縣。夫妻倆去招待所住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退房,來了陳楚楚的單位。
“爸!媽!你們什么時候來的?到了怎么不通知我去火車站接你們?累壞了吧?”
瞅著女兒,陳遠和胡玉梅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。
三人去了陳楚楚的辦公室,坐下說話。
“楚楚!我跟你爸前天下午到的,已經去過紅沙縣了,見到了你的親生父母和爺爺奶奶,聽說家里還有兩個弟弟,沒見到,他們在學校讀書?!?
胡玉梅拉著女兒的手,語重心長。
“媽媽覺得你該回去看看,嚴如來了部隊就不管家里了,沒給過一分錢,包括她的姑姑也是一樣??吹贸鰜?,嚴家人,都是比較厚道的。”
陳遠在一旁觀察著陳楚楚臉上的神色,見她沒有表現出反感,才敢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我跟你媽媽商量過了,嚴家那房子搖搖欲墜的,看得人揪心。想給一千塊錢作為這些年對他們的補償,畢竟沒有他們,我們不可能有你。楚楚!你覺得怎么樣?”
陳楚楚錯愕片刻,笑了:“爸!媽!這件事我來處理,我長大了,有工資。你們的錢留著,給哥哥娶媳婦用?!?
胡玉梅“嘖”了一聲:“給你哥哥娶媳婦的錢媽媽有,我們是想給嚴家表示感謝。你給是你給,我們給是我們給。
楚楚!你是他們的孩子,孝順他們,爸媽沒意見,也不會吃醋??吹贸鰜恚瑖兰胰送ㄇ檫_理,不是刁鉆惡毒之人。
我和你爸就想盡一份心意,以后你跟我們親近,他們心里也能平衡一些?!?
“媽!”
陳楚楚心中一酸,差點哭出來。
胡玉梅的意思她清楚,就是想用錢來減少對嚴家人的愧疚。她說了,她要兒女雙全,她是不會放棄自己,怕嚴家人不同意,產生矛盾,她先表個態(tài)。
“別難過,媽媽這么做,就是不想你為這事煩惱?!泵畠嚎吭谧约簯牙锏念^頂,胡玉梅心滿意足,“記住,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,我的楚楚?!?
“嗯!知道?!标惓亲铀崴岬?,伸手摟住胡玉梅的脖子,跟小時候一般乖巧,“我是媽媽最貼心的小棉襖。”
陳遠不甘心:“也是爸爸的小棉襖。”
“哈哈哈!是,我是爸爸媽媽的小棉襖?!?
說完,一家三口開心大笑。
部隊文工團。
嚴如已經從舞臺上退下來了,不再是獨舞演員,是后勤部的一名普通女兵。
她正在整理演出服,把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分門別類整理出來,放在一個一個柜子里。
“嚴如!電話?!?
有人喊,她立即停下手里的活,起身往前跑:“來了!”
氣喘吁吁接起電話,氣喘吁吁地問:“哪位找我?”
“嚴如同志吧!我是紅沙縣公安局的吳俊,是這樣,你的身世有疑問,有人報案了,經過調查,決定三天后解決。
你是當事人,必須到場。三天后,我們的車早上八點會準時去部隊門口接你?!?
嚴如聽得一頭霧水:“我的身世有問題?我不是嚴家人?”
“是,你不是嚴家人?!眳强』卮?。
“那我是誰家的?”嚴如情緒激動起來,“我是怎么被抱錯的?”
吳俊沒有回答:“這個問題,三天后會揭曉,你跟著我們的車過去,你的親生父母會在出現,做好準備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