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。
拐角處走出個飄然若仙的身影。
不是阮靜檀又是誰?
柳燕辭神色僵了一瞬,眼神有些尷尬,遲疑了片刻才上前解釋: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殿下不必解釋?!?
阮靜檀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:“多一個選擇多一重保障,殿下會這樣選擇很正常,我也支持殿下。不過,若殿下也要蕭般若,我不能讓她居與我之上?!?
“嗤?!?
蕭般若發(fā)出一聲急促嗤笑。
“我乏了,要進(jìn)去歇息了,太子殿下請便?!?
直接用行動表示自己對太子沒興趣,起身徑直進(jìn)了內(nèi)室,根本不理會阮靜檀。
“傳飯吧。”
她進(jìn)去就歪到了軟塌上。
芳華猶豫:“太子殿下恐怕還在外頭呢,姑娘,要不咱們再等一會兒?”
蕭般若手指輕輕敲擊桌面:“他是太子,怎么可能會紆尊降貴吃冷臉?放心吧,他定帶著阮靜檀走了。”
芳華出去看了看。
果不其然,太子和阮靜檀都不見了。
她心中再次感嘆,般若姑娘真的是聰慧又果敢大膽,那她該怎么選擇?
默然了片刻。
芳華似乎做了什么決定,抬腳去了廚房。
蕭般若樂的自在,她已經(jīng)預(yù)見成親當(dāng)日獲得自由的歡樂,她和母親再也不用受人監(jiān)視。
本以為坐等這一日的到來便可。
誰知道卻出了意外。
當(dāng)天深夜,皇帝忽然吐血。
木先生被急匆匆叫去了皇宮,不多時,又有了宮里的太監(jiān)來傳召了蕭般若四人。
蕭般若披衣坐起:“陛下身子不適,為何叫了我們?”
芳華一臉憂心忡忡:“奴婢不知道,只知道宮里太監(jiān)來的很急,說要姑娘們不必裝扮,即刻進(jìn)宮?!?
蕭般若默然掏出古幣。
隨手撒到床上。
“否卦。”
大大不吉。
她隨手又步了兩卦。
卦卦都是否卦。
芳華小心翼翼道:“姑娘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否之匪人,不利君子貞,大往小來;則是天地不交、萬物不通也,上下不交、天下無邦,內(nèi)小人外君子?!?
蕭般若一改之前散漫姿態(tài),高深莫測道:“主,清君側(cè)?!?
芳華聽的一頭霧水。
“奴婢不懂?!?
“意思就是,陛下身邊有小人,且小人之道盛行,若不能護(hù)著陛下,這天下就要亂了?!?
否卦是小人之道強(qiáng)盛、君子之道削弱的表象。
“穿衣,進(jìn)宮?!?
蕭般若收了古幣起身,略收拾了一番出去,先和三個姐妹匯合后才上了馬車。
“你們知道宮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嗎?”
司觀南還是一如既往裝做無知懵懂的模樣。
阮靜檀和蘇羽清懶得理她。
蕭般若則在閉目養(yǎng)神。
剛才她是為自己卜卦,為何卦象卻顯在君王身上?她不懂,隱隱覺得有事會發(fā)生。
半個時辰后。
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。
太監(jiān)請四人下來,一路急匆匆引進(jìn)了皇帝寢宮,不過短短幾天沒見,皇帝形容比之前更差了。
“你們四個,為陛下測一測命?!?
木先生簡意賅:“蕭般若,你來?!?
蕭般若擰眉。
她眼觀鼻鼻觀心:“父親乃天下第一相術(shù)師,在您面前,我不敢造次?!?
皇帝虛弱的聲音傳來。
“他不能測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