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昭夫婦頓住。
蕭般若美目淺淺瞇起,眸底暗藏不悅。
司觀南焦急往主位走去,曾敬如同巍峨高山護在其后,氣勢不容小覷。
“妹妹,管他是什么百年世家,還是多大來頭,姐姐拼死也會保護你!”
親昵挽住蕭般若的藕臂,司觀南柔聲安撫。
緋色煙羅裙擺在地面青磚晃過,搖曳生姿。
蕭般若視線往上,掠過司觀南身上華貴雪狐裘裳,更襯主人嬌俏靈動。
可惜司觀南是顆黑心麻團。
但曾敬的確用實際行動來寵司觀南,舍得掏出多年積攢的家底,任由妻子揮霍。
不著痕跡斂起目光,蕭般若意料中聽到崔昭盛怒唾罵。
“本世子原以為你是個心思通透,仁善婦人,實則飛揚跋扈,刻薄狡猾小人!”
“差一點就被你欺騙,簡直是奇恥大辱!”
“來人,給本世子快馬加鞭,請牧云祈這薄情負心郎回府!我要親自問他,究竟如何處置這等毒婦!”
蕭昭氣憤填膺,胸脯連連起伏不定,連吼三句,連指向蕭般若的手都在微微發(fā)顫。
盧氏在旁安撫,溫善雙目同時狠刮向蕭般若。
她眼中,充滿厭惡與不屑。
“我妹妹是牧相平妻,不是妾室,與你姐崔氏平起平坐。你們崔家在新婦進門不久,便上門鬧事,欺辱我孱弱妹妹。便是告圣狀,也是你們崔家之過!”
司觀南水靈靈雙目蓄滿淚水,嬌兇反駁。
當即被崔昭吃人般兇光一瞪,她恐懼打顫,畏懼地縮在曾敬懷里。
輕咬嬌嫩朱唇,司觀南一手捂住心口,上氣不接下氣,似被催昭嚇到小臉煞白。
邊抽噎,嘴上依舊硬氣維護蕭般若。
“嗚嗚,十幾年了,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姐妹。我木家勢力地位是遠不及崔家,血肉相連,我也絕不容忍你們隨意欺凌般若妹妹!”
盧氏難以咽下郁氣,憤怒反問。
“曾夫人,我們夫婦攜重禮登門拜訪,有禮有節(jié),怎就欺負蕭姑娘?”
深吸口氣,她目光冷睇蕭般若。
“蕭姑娘,姐妹同心,看來你方才肺腑之皆在誆騙我們夫婦。曾夫人提得對,你與崔家姐姐是牧相平妻,代表你也越不過我們崔家!”
“曾將軍,這是我崔牧兩戶家事,請你們速速離開,少來多管閑事!”
蕭昭往前邁一步,與盧氏護在身后,嫌惡掃眼司觀南,忍住暴怒提醒。
肌肉鼓鼓長臂輕攬,曾敬把司觀南摟入懷中,曲指拭去嬌妻小臉的淚水,清朗雙目盛滿柔情與憐惜。
語氣不容置喙,硬氣維護。
“蕭世子,我妻今日測算到四妹大兇,火急火燎趕來。她本弱小女子,為手足出頭,可見是你們欺辱過重。此地不是你往日溜雞斗狗勾欄院?!?
曾敬為人長相端正,聲音洪亮有力,且常年征戰(zhàn),氣沖霄漢,輕吐幾句可震懾他人。
話落,蕭昭似難以承受無聲氣勢,臉色頓時發(fā)白。
司觀南躲在曾敬這顆大樹懷里,嘴角微勾起一絲壞笑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見她靠著大樹愜意使壞,蕭般若喟嘆小人多作怪。
腦中思緒飛快翻轉(zhuǎn),蕭般若搶在司觀南前啟唇,聊起家常。
“三姐,論起出處,你與曾將軍同在北境出生,天賜良緣,想來你們也極其思念北境。你們婚后計劃何時回邊境?”
曾敬鎮(zhèn)守邊疆,此次以賜婚召喚回京。
婚禮已成,沒有另外皇命,自然要迅速回邊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