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,他才抓到柳權(quán)衡把柄,使了借刀殺人,正等著牧云祈何時揭穿,拉柳權(quán)衡下馬,坐收漁翁之利呢……
怎就變成柳權(quán)衡反將一軍了?
太子心緒紊亂,驚恐交加,倏地轉(zhuǎn)身,雙目瞪得滾圓,盛怒斥責:“阮靜檀的院子離正廳不遠,怎么還沒到?是不是你們又受了太子妃賄賂,又懈怠偷懶!”
阮靜檀冷眼孤傲,總?cè)诓蝗霒|宮,那是她的命,妨礙不到他的大事,他便不會干預這等小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小事。
但東宮一花一樹的更變,逃不出他的法眼。
門外內(nèi)侍何時這般疾厲色的柳燕辭,雙腿當即發(fā)軟,跪地求饒。
“拖出去砍了,再送到太子妃寢宮?!?
兩指揮動,柳燕辭幽冷一句,輕易收割一人性命,更是打壓太子妃。
侍衛(wèi)閃現(xiàn),將內(nèi)侍強行拖下去。
在廳外尖喊血腥時刻,阮靜檀翩然而至。
“檀兒,柳權(quán)衡意圖害我,你速來卜卦!”
一見來人,柳燕辭幾步奔上前,緊攥住阮靜檀皓腕,急切要求。
阮靜檀眸光澄寒似玄鐵,皓腕輕巧掙脫,頷首領(lǐng)命,上了主座才掏出六爻測算。
叮噔!
幾次清脆落聲后,阮靜檀粉唇微動,毫無波瀾道出卦象。
“坎水逆流,澤風大過,小人當?shù)?,大兇。?
“果然??!那小人定是柳權(quán)衡!殿下,我死不足惜,但你與皇后娘娘必須先聲奪人,提前除掉擋道之人??!”
趙全德瞇眼翹首細細一聽,眼底掠過的竊轉(zhuǎn)瞬無蹤,跪地懇切勸誡。
五指扼住座椅金雕,柳燕辭目光深邃森沉,壓抑暴怒下漸漸釀出危險風暴。
見他抿唇不語,趙全德老淚縱橫,焦心再勸。
“殿下,柳權(quán)衡不念手足在先,你率先出手屬于自衛(wèi),先帝不會責怪你不孝。且成大事者,歷朝皇帝哪個手上不沾血呀!”
生死殊搏時刻,最忌諱拖泥帶水,錯過時機。
等柳權(quán)衡構(gòu)造的證據(jù)交到父皇手上,趙家必死,而他與母后也即將成為屠刀后的冤魂!
“舅舅,宮內(nèi)侍衛(wèi)隊聽命父皇,孤若派遣,定會驚動父皇,對我們行事不利。聽聞江湖常駐頂級殺手組織,你替孤花重金雇人,趁柳權(quán)衡出城狩獵,拿下他的頭顱!”
柳燕辭轉(zhuǎn)身望向趙全德,面色嚴肅猶如羅剎,狠狠一磨牙。
“另外,半路截殺上奏疏的官員,保住趙家。舅舅,你辦好這兩件事,往后我們的政敵便少了一半。待孤繼任,與趙家同享?!?
“殿下英明!”
趙全德欣然領(lǐng)命,跪地高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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