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掩鼻衣袖,她冷冽眸光往熔巖石一處射去:“將人綁起來,帶給你們相爺審問!”
“夫人,您何時發(fā)現我們了?”
隨聲,五位壯漢從大巖石后走出,所穿的粗衣與蕭般若身上如出一轍。
“既想一窩端倒,牧云祈回京前舍得放過此次機會?”
蕭般若冷笑反問。
起初,她亦無所察覺,后單獨行動,靈敏聽到幾道刻意隱匿的呼吸聲。
想到此處,蕭般若暗暗震驚。
平日只見牧云祈閱讀親信們查探消息,不見他有任何反擊動靜。
她放藥炸兵工廠,其中又有牧云祈多少手筆?
越往深處細思,蕭般若不禁汗毛倒豎,而后警鈴頓拔高。
她得小心,絕不能與牧云祈對著干!
否則連怎么死都不知道!
相術師不自算,蕭般若無法能看到他人死前狀況,卻無法預測自己生死。
“夫人,洞外為您備了馬匹,半日便可趕上回京隊伍?!?
一牧家親信單手抱住木箱,展臂指向一處。
其余四人已手腳麻利捆綁住葛法幾人,輕松將人夾在腋下,立在原地候命。
蕭般若微仰頭細聽,洞內異常寂靜,沒有方才工人機械挖掘等聲響。
此處明顯已被牧云祈的人控制了。
以牧云祈心系黎民百姓,蕭般若清楚他會善后那些被壓榨與欺騙的民工,遂不再多思,坦蕩順著牧家親信們挖出的新路離開。
云州,峻領峰下官路,是江南回京必經之路。
一隊人馬慢悠悠前行,須臾,另一隊人馬保護其中一輛華貴馬車飛快趕路,塵土飛揚。
后方來者的領隊突然雙腿夾馬肚,加速沖到前方,霸道截擋道路。
“牧相留步,皇爺要見你。”
來人身穿皇家親兵制服,盛氣凌人,一如他的主子柳權衡,儼然不將牧云祈放入眼底。
“放肆!”
牧云祈親信們怒抽長劍,恪守職責地維護牧云祈。
“牧相好大官威啊,連本王的人也敢隨意呵斥?!?
陰獰冷笑,夾裹陰陽怪氣回響,柳權衡在蘇羽清攙扶下馬車。
尊卑擺在面前,牧云祈余光不著痕跡一動,親信們立刻收起長劍,他則溫雅下馬,迎上前拱手。
“皇叔有禮?!?
直接掠過牧云祈,柳權衡輕蔑哼笑,戾氣雙目直瞪前方的一輛灰樸馬車。
“本王有事與蕭般若算賬,讓她立刻滾下來!”
“若若膽怯,驚不起嚇。夫妻一體,皇叔對我說,也是一樣。”
牧云祈面上不辯喜怒,冷漠不失禮儀。
“好,本王要蕭般若的命,你來替她?”
柳權衡氣笑,大手往后一抽,刺耳噴擊聲蹂躪眾人耳膜,鋒利刀刃在半空劃過一抹懾人冷芒,極速落在牧云祈脖頸。
嗖嗖一陣聲響,利劍出鞘,雙方親兵拔劍相對,緊張對峙。
柳權衡兇狠瞇眼,洶涌怒氣噴出,大有要就地抹殺牧云祈。
旁側,蘇羽清艷麗臉龐染上勢在必得,別有居心地規(guī)勸。
“牧相,你本被皇帝強行賜婚,皇叔替你秘密處決礙事人,你也是獲利者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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