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權(quán)衡面色霍然冷沉。
他意圖狡辯,扯東扯西來轉(zhuǎn)移蕭般若注意力,然而蕭般若早就想到,不愿與他在浪費時日,搶先出口堵住他的話。
“這次,我只求糧草,你辦不到,則沒有必要留你活口?!?
話落,她朝牧樾瞟一眼,后者虎虎生威,兩手一抬,輕易架起如破布般的柳權(quán)衡。
雙腳突然力地,失重感令柳權(quán)衡徒生危機,不得不嚴肅對待。
在牧樾要見他直接提走,似扔出窗外,柳權(quán)衡倉惶答允。
“本王同意!”
“但要分兩批,三日內(nèi)籌集五十擔。等本王安全回到京城,再履現(xiàn)余下一半!”
蕭般若冷聲嗤笑,脫口而出:“不成!頂多余下二十擔,作為護送擔保!再者,路上所用經(jīng)費,以及到京后的酬勞,一概由你支付!”
“蕭四,你坐地起價,把事情做絕,小心日后!”
柳權(quán)衡占不到便宜,反被蕭般若獅子大開口,當即火冒三丈。
可惜他身殘?zhí)撊?,蹦不起一步?
蕭般若視若未聞,平淡目光再次瞟向牧樾。
見狀,柳權(quán)衡怕自己真被丟到大街,落得不死也被太子派來的殺手補刀。
他氣悶頷首,狠狠一閉眼:“聽你的,成交!”
談妥生意,蕭般若冷冽眉色舒緩,倒了一杯茶水,遞到牧樾手上:“王爺,喝口水潤潤喉,我們繼續(xù)談?!?
該不該的都同意了,她還要談什么!
柳權(quán)衡狹長雙目頓睜,沒有一絲往日的高貴威儀,滿目驚恐。
“哦,我只是好奇,太子不惜重金要你命,究竟掩蓋何事?”
蕭般若微掀起眼簾,清凌凌美目似笑非笑掃去一眼。
見識過蕭般若的狠辣,柳權(quán)衡一五一十道出趙全德倒賣官糧,與太子包庇反殺自己一事。
蕭般若穩(wěn)坐主位,古井無波,似不感到絲毫意外。
牧鈞三人越聽越發(fā)心驚,且對皇室中人深感心灰意冷。
原來,他們與主子一直擁護的皇權(quán)與皇帝宗族,竟這等毫無良知的煉鬼!
牧樾目眥欲裂,握拳怒罵:“齊魯秋收共三百五十擔糧食,趙全德竟敢私吞一百五十擔,超過半數(shù)!太子殿下知情后,不去嚴懲反而替他遮掩,欲要殺人滅口,簡直離譜!”
“天子先掌權(quán),后才念黎民百姓?!?
牧鈞面露痛色,許久輕吐一句。
蕭般若早已看透皇帝等人,深入思索,美眸微睜,厲聲追問柳權(quán)衡。
“趙全德負責齊魯糧倉,那運往北境軍隊的糧草莫名失蹤,是他耍了虛招蒙蔽耳目,壓根就沒派送出去?”
“后援糧草運送途中本就容易生意外,他借機吞下五十擔糧草,輕而易舉,且不用擔責如此無本暴利買賣,何人不想?”
柳權(quán)衡巋然冷嘲,一番話已揭穿趙全德發(fā)國家財?shù)捏a臟卑劣行徑。
牧家三人心涼如水,蕭般若卻抓緊時間,通告牧家留在齊魯?shù)溺S局。
翌日清晨,城門剛開,牧樾與柳權(quán)衡喬裝,隨鏢局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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