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皇叔也有動機?!?
耳邊響起便宜爹的話,簡單一句,全是探究。
蕭般若不屑暗笑:“柳權衡巴不得曾敬與太子狗咬狗,兩敗俱傷,他好坐收漁翁之利。今日,倘若他知曾敬偷跑出京,指定在城門口攔截,押他進攻,催促皇帝提前公布。”
話落,車內陷入死寂。
車外,依然激烈撕打。
忽然,十幾個戴著鐵面具的錦衣衛(wèi)從天而降,手燃火統(tǒng)。
震耳欲聾轟炸聲過后,燒焦尸體的臭味迅速彌漫,直直挑釁人的嗅覺下限。
蕭般若黛眉擰緊,抬手掩住口鼻,強忍堵在胸膛的惡心感。
木先生似見慣,面無改色,只有眉心淺露一線折痕。
手起刀落,錦衣衛(wèi)凌厲解決余下的殺手,轉身撩起官袍,恭敬朝曾敬跪地行禮。
“敬王爺,卑職接圣人口諭,前來救駕!”
蕭般若一聽,掀起一角車簾,往外望去。
曾敬錦袍已被鮮血浸染,黑紅污血覆蓋其臉,幾乎瞧不出他的樣貌。
往日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,如今瞳仁劇縮,怔忪盯著面前一具具焦黑尸體,目光錯愕中涌現(xiàn)復雜與迷茫。
不知他憶起何事,猛然轉身,手撐在樹干上大吐特吐。
錦衣衛(wèi)面色如常,為首的指揮使冷漠抬手示意,下屬們疾速起身,熟練地往焦黑尸首倒下化骨水。
滋滋——
頃刻,荒土上留下一攤攤黑濃惡臭血水。
良久,曾敬臉龐灰白,艱難地挺直腰板,眼底顯露出一絲不甘:“何人派來的殺手?”
皇帝既派人出手,證明他一舉一動皆被掌控。
他逃不出京城了!
“敬王爺,自然是何人不愿你同搶那把交椅,便是何人意圖暗中除掉您吶。”
錦衣衛(wèi)指揮使打起馬虎眼,隨后單臂展開,前方出現(xiàn)一輛馬車。
“圣上請您暫回將軍府,靜心等待冊封儀式。”
曾敬飛快掠過在場的親兵,見他們各個掛傷,顯然無法再戰(zhàn),狠狠一咬牙,闊步上了馬車。
經此突發(fā)刺殺,司觀南面色蒼白,由兩名錦衣衛(wèi)攙扶登車。
馬匹倏然扭頭,拉著馬車疾速奔回京城。
待他們走遠,蕭般若乘坐的馬車也啟程歸途。
然而,馬車最后停在皇宮入口,蕭般若便被皇帝跟前伺候的大監(jiān),直接領到甘泉宮。
天然溫泉四周,白霧模糊了視線。
大監(jiān)示意,蕭般若停在一面金雕龍紋屏風前。
片刻,皇帝虛弱嗓音穿過,威儀依稀襲來:“朕近日氣虛,有臨前預兆。木愛卿上薦,聞你身懷上古仙丹煉藥術,一顆仙丹可還陽十日?!?
“今日起,你留在宮內,為朕密煉仙丹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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