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晚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她瞪大了眼睛,慌亂地掙扎起來,“你……你放我下來,哪有這樣的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霍景沉卻一臉壞笑,抱著她往浴室走去,邊走邊說:“咱們可是夫妻呀,有什么害羞的,再說了,我還能幫你搓搓背呢?!绷滞硗碛中哂旨?,雙手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肩膀,“不行,快放我下來,我沒恢復記憶呢,這樣不合適?!?
霍景沉聽她這么說,腳步停了下來,看著她那緊張又嬌羞的模樣,終究還是嘆了口氣,把她輕輕放在地上,無奈道:“好啦,不逗你了,那你自己去吧,我在這等你?!?
林晚晚如蒙大赦,逃也似的進了浴室,“砰”的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,靠在門后,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心里想著這人怎么這么無賴呀。
霍景沉則坐在床邊,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,嘴角掛著淺笑,心里琢磨著等她洗完澡,得再和她好好聊聊,讓她別那么緊張,慢慢接受自己。
過了好一會兒,浴室的水聲停了,林晚晚裹著浴巾,小心翼翼地打開門,探出頭來,看到霍景沉正看著自己,又趕忙把頭縮了回去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你……你轉(zhuǎn)過去,我要出來拿衣服?!?
霍景沉輕笑一聲,聽話地轉(zhuǎn)過身去,林晚晚這才快速地跑出來,拿了衣服又沖進浴室換好。
等她再次出來,已經(jīng)平復了不少心情,霍景沉看著她,站起身來,走到她身邊,輕聲說:“晚晚,別那么緊張了,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的,我只是想好好陪著你?!?
林晚晚微微抬頭看著他,點了點頭,“嗯,我知道了,只是我……”
霍景沉打斷她的話,拉著她的手,讓她坐在床上,自己也在她身邊坐下,“沒關(guān)系的,慢慢來,咱們有的是時間呢,現(xiàn)在,咱們先好好睡一覺,嗯?”
說著,霍景沉便拉著林晚晚躺下,“我也去洗個澡,等我?!?
話音一落,霍景沉便拿著浴巾,走進了浴室。
林晚晚獨自躺在床上,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,心里五味雜陳。
她望著天花板,腦海中不斷浮現(xiàn)出霍景沉的模樣,雖然自己失去了記憶,可心底卻莫名對他有著一種別樣的依賴和熟悉感,只是一想到兩人現(xiàn)在這略顯親昵的相處,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。
不多時,浴室的水聲停了,霍景沉裹著浴巾走了出來,發(fā)梢上還掛著水珠,順著他緊實的胸膛滑落,那帶著幾分水汽的模樣竟有別樣的性感。
林晚晚趕忙移開視線,假裝看向別處,霍景沉卻笑了笑,走到床邊,擦了擦頭發(fā)后,也躺了下來。
林晚晚注意到了他身上胸口處的傷疤,凸起來一塊,看著像是陳年舊傷。
“你身上的傷疤,是怎么回事兒?”
霍景沉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傷疤,淡淡一笑,“這是槍傷?!?
“槍傷?”聽到這話,林晚晚下意識伸手,去觸碰他的傷疤,喃喃自語道:“應該很疼吧?”
霍景沉點了點頭,不由握著她的手,目光深邃道:“嗯,很疼很疼,當時的我,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,在醫(yī)院昏迷了整整一個月?!?
聽到這話,林晚晚頓時心疼不已,“怎么會這樣?是誰干的?”
“晚晚,如果我說,那個人是你,你信嗎?”
“我?”此話一出,林晚晚一臉震驚,“怎么會?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?當初,我也很不可思議,你是我的妻子,我們明明那么相愛,你卻在背后,給了我致命的一槍?!?
聽到這話,林晚晚頓時頭疼不已,腦海中,不由浮現(xiàn)出一個模糊的畫面。
畫面中,她好像真的拿著槍,指著霍景沉。
“真的是我嗎?”林晚晚努力的想要回憶一遍,“我為什么一點也不記得了?我為什么要對你開槍?”
說著說著,林晚晚的頭痛更加強烈了,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。
霍景沉見狀,心疼極了,趕忙將她摟進懷里,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柔聲安慰道:“晚晚,別哭了,別想了,都過去了,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,肯定是有苦衷的。”
林晚晚靠在他懷里,抽泣著說:“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,我怎么能對你做出那樣的事呀,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好害怕?!?
霍景沉收緊了手臂,讓她靠得更緊些,“別怕,晚晚,不管以前發(fā)生了什么,現(xiàn)在咱們在一起就好,而且你看,我這不是好好的嘛,那些都已經(jīng)是過去的事了?!?
林晚晚慢慢止住了哭泣,從他懷里抬起頭,眼睛紅紅的,看著霍景沉,帶著一絲愧疚說:“對不起,景沉,要是我能早點恢復記憶就好了,或許就能知道當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了?!?
霍景沉抬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,微笑著說:“沒關(guān)系的,記憶早晚都會恢復,就算恢復不了,咱們也可以重新創(chuàng)造更多美好的回憶呀,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?!?
林晚晚淚眼婆娑的看著他,“霍景沉,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”
他看著林晚晚,一手摟著她,伸手輕輕將她額前的碎發(fā)撩到耳后,柔聲道:“傻瓜,因為我愛你?。⊥硗?,你是我的妻子,我一生當中的摯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