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護衛(wèi)見狀,慌忙上前將自家主子從地上扶起來。
滿臉都是馬糞的云烈尚未站穩(wěn),云澈已是眸色一寒,猛地一腳踹了上去......
云烈痛呼一聲,再次重重摔倒在地!
不等周圍護衛(wèi)反應(yīng),云澈已然抬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胸口上,力道之大,幾乎令他窒息......
他趕忙下意識地抱住了云澈的腳,“王、王兄......”
“云烈啊云烈,你慫恿逼迫棠寶做她不愿意做的事,害她平白陷入危險......”
“這筆賬本王還未與你清算,眼下為了個無關(guān)婦人,你竟還敢攛掇本王無故搜查武信侯府?”
云澈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冷得能淬冰,字字帶著殺意。
“云烈,你最好祈禱棠寶此番能平安無事......否則本王絕不饒你!”他俯下身子,腳下用力,瞪著云烈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冷刃。
云烈被踩得喘不過氣,更是滿頭霧水......棠寶不是好端端地被抱著呢嗎?何來危險之說啊?再說助人為樂,那不是也可以幫棠寶漲功德么......
他奮力推開云澈的腳,狼狽地撩起袍角胡亂抹了把臉,嗆咳著反駁:“咳......咳咳!不就是棠寶與我親近,喚了聲‘父王’嗎?王兄的心眼兒未免也太小了?。俊?
云澈冷冷睨著他,如同看一件死物:“棠寶,從來只喚本王‘爹爹’!”
“爹......”云烈還想爭辯,卻被喉間翻涌的惡心感打斷,不住地干嘔。
云澈嫌惡地后退半步,懶得與這蠢貨再多半句,拂袖轉(zhuǎn)身,帶人徑直離去。
“春苔!”他翻身上馬,沉聲喚道。
春苔立刻上前:“屬下在?!?
云澈沉眸看著她,將緊繃的聲音壓得極低,“那密室里有道士做法的痕跡......棠寶不對勁兒,本王懷疑她被鬼上身了......”
春苔聞心神劇震。
若放在以往,她或許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,可事到如今......
“郡主今日種種行為確實反常......王爺?shù)囊馑际牵俊?
云澈目光銳利地掃過不遠處被抱上馬車的‘小棠寶’......
“先不要打草驚蛇,也不要大肆宣揚......”
“自今日起,你什么都不要干了,專心照顧郡主......另外,加派人手晝夜監(jiān)視郡主的一舉一動,有任何細微異常,立刻報我!”
“是!”春苔頷首。
云烈遠遠瞧見慶王扯著韁繩就要帶人離開,猛地推開身邊護衛(wèi)就要追上去理論......
卻聽手下匆匆來報:“殿下!找到陸夫人了!”
......
慶王一行人漸漸遠去。
小棠寶眼睜睜看著云烈大鬧武信侯府,看他打傷了陸弘不說,還硬是將重傷昏迷的喬夢泠從武信侯府抬了出去。
小家伙兒氣得直跺腳,魂體都跟著抖了抖......
“哼!”她鼓著小臉,一手叉腰一手氣哄哄地指著他的馬車,“漿糊腦袋笨三叔!棠寶以后再也不要理你啦!”
說完她便一扭頭,跟著突然冒出來的、看著有些臉熟的暗衛(wèi)叔叔,一路飄飄蕩蕩地往慶王府去。
見陸悠悠所乘的馬車停在了慶王府口,她撇撇嘴,索性直接飄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