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沈新柔一死,由我親自掌家,這府邸才算是真正姓了何!只是......你當真確定何睿他不會鬧起來?他可是沈新柔的親兒子!”
窗紙上映出兩人親密糾纏的身影,沈盈兒三人這才明白為何四周不見一個下人。
沈新柔臉色慘白、渾身發(fā)冷,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沉,被沈新柔和祁媽媽死死托著。
與此同時,何維安冰冷而又絕情的聲音驟然響起:
“給沈新柔下毒的事雖是咱們先做下的,可被那孽障知道后,他非但一聲不吭,還日日哄著他娘用藥......他早就是共犯了,有什么臉面鬧?”
“再說,他本就文不成武不就的,還欠了一屁股賭債,正眼巴巴指望著他娘那份遺產(chǎn)救急呢,怎么可能鬧?”
琢磨著屋里的話,看著沈氏因得知她兒有份害她性命,而驟然慘白到極點的臉......沈盈兒心說,莫不是沈氏與何維安都不知道她被調(diào)包的事?
“沈新柔家底豐厚,當年父親與大哥相繼去世,咱們何家眼看山窮水盡,娶她進門,不過是權(quán)宜之計。”
“這些年來咱們哄著她敬著她,讓她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做主母,享盡了風光......也算對得起她帶來的那些嫁妝了!”何維安自覺問心無愧。
女人冷笑了聲,“之前怕沈新柔藏心眼兒,不肯全心全意地替咱們經(jīng)營操持,你把俸祿都如數(shù)交給她不說,與娘從未看過府中賬冊......也不知道她那些嫁妝如今還剩下多少?”
沈新柔目眥欲裂,不死心地、顫抖著手捅破眼前的窗紙,就見兩人衣衫半解,已然不知羞恥地糾纏在了一起!
何維安邊動作,邊含糊應道:“不管剩下多少......到時候一半你自己留著......畢竟,畢竟咱們的孫兒用不了幾年,用不了幾年就要說親了......”
轟——??!
沈新柔如遭雷擊,只覺四肢霎時更加冰涼,渾身的血液卻倒沖至頭頂。
她嫁進何家二十余載,竟不知自己的夫君,居然一直暗中兼祧兩房?!
好生令人惡心??!
回想當初,何維安不過是個家徒四壁的窮酸秀才!
她父親是看他孝順母親、敬重寡嫂,覺得他人品敦厚,又像是個讀書的料,這才點頭應下了他們何家寒酸到可笑的提親!
自她嫁入何家,何曾計較過半分錢財?
他那個寡嫂周氏無能,家中里里外外、大事小事,她不得不一肩挑起。
而后更是費盡心力、散盡嫁妝,千里迢迢延請了致仕的太師教導他讀書,她日夜陪他寒窗苦讀,陪著他考取功名。
苦熬多年后,何維安總算中了探花,謀得一官半職,而后一步步攀爬,終于坐到了如今正五品翰林學士的位置。
可也才不過一個五品的官身,他竟生了殺妻奪財?shù)拇醵拘乃迹?
他簡直豬狗不如?。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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