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實在太累了,被她吵得無法休息,無奈之下,便將我自己的玉佩給了她......”
“我當時昏昏沉沉的,瞇著眼睛,見母親雖面有不悅,卻還是仔細地將玉佩放進了我孩兒的襁褓里......”
“可后來,我發(fā)現(xiàn)那玉佩居然不見了???”
“我問母親,母親只說是丟了,為了堵我的嘴,她給何睿置辦了兩個金鎖......這事,我便始終沒與家里人說起過!”
話已至此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沈盈兒身上。
沈新柔甚至顧不上細問沈盈兒的年歲,鼓足勇氣,顫聲問:“沈大夫,可否......可否請你與我滴血驗親?”
“......”沈盈兒猶豫了。
雖然她早已從鬼神大人口中知道,沈新柔就是自己的生母,可真到了要驗證的一刻,竟是近鄉(xiāng)情怯,不敢面對。
就在這時,剛掙脫沈家下人糾纏的何維安眼珠子一轉,心中惡念又起......
沈家人已經(jīng)去報官了,府里現(xiàn)在一團亂,他絕不能再因此事與官府糾纏!
否則若是哪個族親在這個關頭動了歪心思,他怕是連這府邸都保不住了!
要是這個多管閑事的賤人真是沈家的種,他就不用在這個節(jié)骨眼兒上應付官差了!
至少,事后沈家人非但不會再為難他,如若丟孩子的責任在他們,他也必定要問他們要個說法!
何維安咬牙切齒地看著沈盈兒,眸中恨意滔天......管她究竟是誰,敢壞他好事,他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不可?。?
惡從膽邊生,何維安猛地抓起一旁桌案上的小刀,面目猙獰地、徑直沖向沈盈兒!
“不過驗個血而已,有什么好扭捏的?!”
沈盈兒驚懼后退,何維安卻一把扯住她的頭發(fā),攥著刀就朝她臉上劃去!
“?。。?!”沈盈兒下意識伸手格擋,徒手去抓那鋒利的刀刃......
“不要!”就在她指尖剛觸到冰冷刀鋒,傳來一道刺痛的同時,沈新柔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不顧一切地撲向何維安,猛地將他撞開!
只聽“噗”的一聲輕響,危急中,那柄小刀竟直直刺入了沈新柔的腹部!
“她是、她是大夫!不能傷了手?。 ?
“母親??!”沈盈兒脫口驚呼,震驚地看著那抹鮮紅迅速染透沈新柔的衣衫。
一旁的刑部官員這才從一連串的變故中回過神來,厲聲命令身旁的隨從:“快!將這當眾殺人的狂徒拿下!關入刑部大牢??!”
何維安:“?????!”
“不!不不不!我沒想殺人!是她撲上來的!我只是想讓,想讓那個多管閑事的賤人趕緊與沈家人驗親......”
“唔......”
幾名隨從上前一塊兒破布用力塞進何維安口中,將他死死制住,拖離現(xiàn)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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