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看了眼春苔,隨即二話不說,轉(zhuǎn)身頭也不回地去找他家王爺!
......
不開眼的老東西??!
云澈氣的臉色越來越青。
哪有人大年初一送孩子試卷做禮物的?
棠寶最討厭被逼著寫作業(yè)了,能不被氣哭嗎???
她一個小人兒費心費力,甚至不惜得罪人......為的又不是自己!憑什么要她在背后受盡委屈,外人還全然不知她做了多少善事?
聽聞此事,云澈當(dāng)即親自寫下文書,將小棠寶為“慈幼局”募捐之事昭告天下。
更是直接放話:凡被皇太女殿下親自登門的臣子,皆需盡力而為,不得有誤!
“笑話!”
“他們父母這不是逼捐嗎?太皇太后和皇帝也不管管??”
鎮(zhèn)國公端著酒杯,冷冷嗤了一聲。
當(dāng)今的太皇太后,可是他袁承翰的親姨母!
當(dāng)年圣祖皇帝娶了姨母,極其看重趙家,連帶著他們袁家也盛極一時。
打那時起,他在京中一貫是橫著走,說一不二,誰敢招惹?
可自從圣祖皇帝駕崩,云行序登基稱帝,他便一直一直壓制趙氏一族,更連累了他們袁家!
從此他們袁家從天上跌入地下,代代相傳的,就只有這么一個虛無的國公之位,連想入仕都難!
如今云行序都死了一年了,姨母也不與嘉和帝多提提他們袁氏一族???
雖然差著輩兒呢......要不是見他能將兩個孫女送往壽康宮小住......今日,哪里能來這些個訪客?哪里又能有這破天荒的酒局!?
哼!一群見風(fēng)使舵的狗東西......
他醉眼朦朧地掃了眼周遭不知真醉假醉的官員們,勾唇笑得嘲諷。
嘟囔著,貌似再說醉話:“我可是姨母的親外甥!不比那......不比那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皇帝親?!姨母從前與皇帝鮮少往來,并不親近......不用自己人,她能用誰?”
屋內(nèi)眾人暗自交換眼神,室內(nèi)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!
鎮(zhèn)國公心里打著只有攝政王和那個什么皇太女不堪重用失了勢,袁家人才會重新被太皇太后看到的心思,開口說的卻與心里想的是兩個意思......
“攝政王雖有治國之才,就是太溺愛孩子了......簡直無法無天、沒有底線!”
“眼下朝局穩(wěn)定,一片大好,若攝政王犯下大罪......他日我大梁再出一個昏君......那一切就都完了!”
“任誰、任咱們誰,都不會有好日子過!”
“況且他們父女今日能逼大伙兒捐一次錢,往后就會有第二次,第三次......以后咱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?”
“嗝,”他打了個酒嗝,義憤填膺道,“話說回來,就算是做善事?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貪污?。烤驮?,就該誰都不給他們捐?。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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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若是做不成,他必將失去民心!說不定還會激起民憤......
“那個見錢眼開的小鬼頭,討,討到哪里了?”鎮(zhèn)國公醉醺醺地問一旁的下人。
“回國公爺,新任的吏部尚書可是塊兒硬骨頭,說話做事一貫不留情面......皇太女殿下,怕是又要哭著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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