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卻突然不來了......她在武信侯府的一切,就又都回到了原點(diǎn)。
這一切......都怪他云烈!
呵,就連寧國(guó)公府的那位二公子都敢為愛豁出一切......
他云烈貴為皇子,他一向荒唐,為何就不能推開侯府那道朱紅色大門,不顧一切地、毅然決然地帶她走呢?
啊——??!
老天爺待她不公!他待她不公啊?。?!
睫毛微顫,喬夢(mèng)泠終是死不瞑目。
瞧著喬夢(mèng)泠血肉模糊的尸體,云烈閉眼落下兩行濁淚,再睜開時(shí),眸中最后一絲波瀾已徹底沉寂。
“來人......”
他聲音沙啞得厲害,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,“武信侯于我三皇子府行兇,將地上的尸體,還有武信侯陸弘,全部送往刑部!”
大仇得報(bào),陸弘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提線木偶,目光空洞,毫無掙扎地任由侍衛(wèi)將其雙臂反剪,重新捆綁。
云澈面無表情地掃過四下,冷冷哼了一聲,想到又到飯時(shí)了,拂袖便要離去。
“王兄——!”
云烈卻哭嚎著猛地?fù)渖锨?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他身前,攔住了去路。
“王兄......是我蠢鈍如豬,識(shí)人不清!是我瞎了眼,錯(cuò)把蛇蝎當(dāng)珍寶......我知道是我害了棠寶,都是我的錯(cuò)!”
云烈垂下眼,抬起手,揮著胳膊不住地扇自己的臉。
一下又一下,一下比一下狠。
“我真的知道錯(cuò)了!我對(duì)不起王兄,更對(duì)不起棠寶!”
云澈繞過他想走,云烈卻緊忙不管不顧地抱住了他的腿,仰頭哀聲泣問:“
“棠寶怎么樣了?王兄既已知道內(nèi)情,想必一定知道棠寶現(xiàn)在如何了......嗚嗚嗚......王兄,你告訴我,她還好嗎?她好嗎?!”
一直看熱鬧的小棠寶,瞧著三叔叔這般模樣,鼻尖兒眼眶紅紅的,“我......我其實(shí)挺好的,不缺吃喝,還能來去自如地到處去玩兒......”
“她不好!”
云澈神色陡然一沉,強(qiáng)壓著怒火,猛地看向失魂落魄的云烈,“若你突然變成了生魂,眼睜睜看著那些孤魂野鬼占著你的身子,用你的身份活著,你會(huì)覺得好嗎?!”
云烈身子陡然一垮,徹底癱軟在地,仿佛連最后一絲支撐他的力氣都被抽走了......
瞧著他這副死了爹似的半死不活的模樣,云澈長(zhǎng)長(zhǎng)吸了口氣,好半晌才將翻涌的情緒盡數(shù)壓下......
“本王已將占著棠寶身體的那個(gè)陸悠悠軟禁了,一個(gè)尋常心智的普通孩子,翻不出什么花兒來!”
“只待玄清道長(zhǎng)抵京,便可撥亂反正,屆時(shí)......”云澈眼中殺意必現(xiàn),語氣森寒,“定將那鳩占鵲巢的孽障,打入十八層地獄!”
不要!?。?
尖厲到扭曲的嘶吼聲刺得小棠寶耳朵生疼。
真是死了也不消停!
她霍地?fù)P頭看向遠(yuǎn)處,皺著眉眼奶兇奶兇的,“你鬼吼鬼叫什么?”
“你還朝我撲過來了?你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飛魄散?。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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