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殿下!”侍衛(wèi)長領(lǐng)命,大手一揮,立刻有兩名侍衛(wèi)上前,小心地將驚魂未定的寧冬凌扶起來。
寧冬凌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逆轉(zhuǎn),又看向那坐在椅子上、神情平靜一臉威儀的小女孩兒,心中巨震,一時竟不知是夢是真。
在侍衛(wèi)的示意下,他勉強定住心神,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,連忙指引著侍衛(wèi)往外走。
那些證據(jù)得來不易,他不敢放在身邊,除了有一份藏在那位已故琴師的墓旁,令有一份就藏在這田府。
田必先害人無數(shù),太多人想要他死了!那些證據(jù),就是潛進他府里做工的、那些受害者的家人們搜集的。
證據(jù)齊全,有皇太女殿下在,田必先一行人,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!
奄奄一息的曹司吏見,寧冬凌好像真的有他們枉法的證據(jù),又聽得皇太女殿下命人去請刑部尚書了......頓時面如死灰,渾身抖如篩糠,褲襠處更是洇濕一片,傳來陣陣騷臭。
“殿、殿下!”
“下官要告發(fā)田大人!下官愿戴罪立功......”
見他下巴竟沒脫臼,有侍衛(wèi)當即在他臉上補了一腳。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外面?zhèn)鱽碚R的腳步聲和甲胄碰撞聲。
剛到家門口又被請過來程道全,帶著刑部官差大步而入,先是對棠寶躬身行禮:“老臣參見殿下?!?
“程爺爺辛苦啦!”棠寶指著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壞蛋,音色清亮,“他們犯的事兒可不小,您一定得從重處置他們!”
“還有,到時候沒收的贓銀還請您務必幫我盯好了,老規(guī)矩,我和戶部三七分,您莫叫周大人給我扣下了!”
“殿下放心,”程道全忍不住發(fā)笑,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說話間,暗衛(wèi)和寧冬凌也已返回,手中捧著幾本厚厚的賬冊、一些來往密信以及若干發(fā)冠發(fā)簪。
寧冬凌低聲道:“殿下,程大人,這些是從田大人書房暗格中搜出的,其中記錄了不少他與曹司吏等人勾結(jié),克扣教坊司用度,并......并逼迫樂戶的明細,還有一些是賄賂上官的賬目?!?
“至于這些發(fā)冠發(fā)簪,大多都是死于他們手中的,那些被害人的......”
程大人看了眼那些釵環(huán),眉心狠狠一皺,那上頭許多甚至還帶著血呢!
他們大抵是把這些東西當做戰(zhàn)利品了......
他鐵青著臉接過賬冊略一翻看,臉色愈發(fā)陰沉,“證據(jù)確鑿......來人,將一干人犯全部拿下,押回刑部嚴加審問!”
田必先徹底癱軟在地,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曹司吏涕淚橫流,連連磕頭:“啊啊啊??!啊啊啊......”殿下饒命!程大人饒命!是田大人逼我的啊!是他們逼我??!
幾個被打得跟血葫蘆一樣的惡人,終于被帶走了!
劫后余生的寧冬凌長舒一口氣,當即去到棠寶身前,重重叩首:“草民......叩謝殿下救命之恩!”
棠寶垂眸看著腳邊瑟瑟發(fā)抖、一直低聲哭泣的男子,想了想道:
“今日,你不僅救了自己,還救了許多同你一樣的人!只是......你應該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?!?
“本宮可以幫你和你的家人脫離樂籍,你們可愿離開教坊司,去‘慈幼局’授課?”
寧冬凌聞,鼻尖一酸,再次叩首:“草民愿意!草民再謝殿下救命之恩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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