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世界比她想象還要復(fù)雜還要黑暗,似乎與她接觸過所有人都不一樣。對于這樣男人她不知道該怎么辦,她沒有任何經(jīng)驗,眼下情況不知道該怎么應(yīng)對。
夜風(fēng)很涼,穿著羽絨服依舊能感覺到濃重霧氣,睫毛上覆了一層水霧,看路燈光暈都是模模糊糊樣子,所以看到站路燈下靜靜等候男人時,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產(chǎn)生幻覺。
是不是因為近想他時候太多,所以產(chǎn)生幻象了?他五官仿若一幅墨畫般暈染開,又像是泛著一層暖暖光暈,亦真亦假。
直到他朝自己走過來,低沉聲音夜色里尤為悅耳:“天很冷,我來接你,兩個人會暖和很多?!?
***
他穿著一身暗色西服,唇角微抿,凌厲雙眼依舊是深不可測漆黑一片,站她面前微微垂眸注視著她。
顧安寧直直看著他,這個男人于她,感覺一直很奇妙。很多時候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完全了解這個男人,可是每當這時候,他總是有驚人之舉讓她再次產(chǎn)生認知。
就像此刻,忽然覺得他仍然是陌生遙不可及。
邵庭捉住她發(fā)涼小手塞進口袋里,嘴角微微彎起淺淺弧度:“回家看不到你,感覺不習(xí)慣?!?
顧安寧還是無地注視著他。
邵庭忍不住低頭蹭了蹭她紅紅鼻梁,雙手覆她頰邊,狎昵地試探著,聲音微微黯啞下來:“怎么了,才幾天不見就生疏這么多?還是太想我?”
“莊然死了?!闭f這話時她一直注視著他眼睛,像是想要探尋到什么一般,執(zhí)拗又堅定。
邵庭神色如常,好像聽到一個無關(guān)話題,淡淡頷首:“我知道?!?
顧安寧吸了口氣,依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睛:“和你父親有關(guān)?”
邵庭靜了片刻才說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他烏黑眼里什么都看不到,和以前每次一樣,這個男人將所有情緒都收拾妥帖。她咬了咬嘴唇,聲音低落下來,帶著幾分期盼:“邵庭,和你無關(guān)對不對?都是巧合?!?
邵庭沒有回答,反而伸手將她半擁進懷里,帶著她朝馬路對面走去:“還記得我說回來給你個驚喜,不好奇?”
他逃避意味太明顯,顧安寧看他眼神有些失望。
她可以接受邵庭為了奪回母親一切耍些手段,但那都法律允許范圍之內(nèi),何況邵庭現(xiàn)做,已經(jīng)傷及了太多無辜生命,這讓她如何心無旁騖地當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?
邵庭刻意忽略她眼底黯然,好像壓根沒看到一樣,將她柔軟指尖捏緊扣掌心,力道很大。
他微微看向遠處,口氣充斥著不容置喙意味:“如果這一切與我有關(guān),警察早該有定論。莊然事警方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過,是因為這次政府招標項目中與父親有利益沖突,何況之前因為莊潔事他們一直心存芥蒂,這次父親會起殺心一點也不奇怪。”
顧安寧迷惑地仰起頭,卻他臉上一無所獲,邵庭說坦然鎮(zhèn)定,好像事實就是如此。
車邊等候遲飛已經(jīng)替她開了車門,微微抬起手:“路上很冷,有什么事回家說吧。”
邵庭也靜靜看著她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顧安寧緊了緊手指還是彎腰上了車,不管怎么樣現(xiàn)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,何況她心里確有很多話要與邵庭說。和這個男人糾纏了這么多年,可他們沒有一個敢于表露過自己,一直這樣猜測下去只會將問題加復(fù)雜話,是該攤牌時候了。
遲飛將兩人送到門口就離開了,臨走前喊住邵庭細心提醒:“既然問題都解決了,那就對她說出真相。任誰被欺騙都會不高興,你們之間問題就是因為她一直猜測,而你什么都不說。”
邵庭凝重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有分寸?!彼趾螄L不知道到了該攤牌時候,可是越是想說,越無從開口。
真相是什么又如何?他們之間問題從來都不是他身份,或者是他結(jié)婚與否,是她根本不愛他啊……
邵庭看著遲飛車尾燈漸漸消失,這才轉(zhuǎn)過身,孰料顧安寧根本沒進屋,一直站門口無聲地等著他。
邵庭那一刻心臟居然有些刺痛,她站明亮燈光下,看他眼神卻充滿了探尋和審視?,F(xiàn)回想起來,認識十年,這個女人注視他眼神始終都不曾帶有半絲迷戀過。
抬腳一步步走過去,還沒開口,她已經(jīng)毫不避諱地直:“我去找過東子,了解到了一些事。”
邵庭聞臉色稍變,抿緊唇角沒有回答。
顧安寧深呼吸,隆冬霧靄將她說話時帶出白氣輕輕暈染開,她看著面前男人,一字字緩慢地問出口:“我該怎么稱呼你呢,邵先生?”
作者有話要說:對不起大家晚了!對于太亂我真心抱歉,如果能早我一定,現(xiàn)不能和之前專職時候比,總之不多找借口了,只能說真對不起各位!鞠躬~
這章寫了好幾遍都不滿意,虐地方還沒寫到,本來想多寫點但是已經(jīng)晚了所以就先放上來大家先看。然后莊然和陸小榛故事確是be,所以他們番外大家酌情訂閱吧,我到時候會提前注明。
邵庭和安寧一定是he,這個放心吧,然后虐神馬……肯定不是簡單分離之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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