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辦事,讓你這么不放心嗎?”元恒看著溫軟輕笑一聲。
溫軟一想也是,元恒做事確實讓人挺放心的,不然自己也不能一直把媽媽拿給元恒照顧。
跟元恒認識差不多十年了,那時候元恒還是個貧困山區(qū),父母雙亡需要人幫助的少年。
溫軟那時候在父親的影響下去山區(qū)采風(fēng),遇到了他,成了他的資助人。
一轉(zhuǎn)眼,溫軟恍然發(fā)現(xiàn)第一次見面那個怯弱的少年已經(jīng)比自己高了一個頭。
“那我先走了,安排好了告訴我?!?
“咳咳……”看媽媽沒什么事情,溫軟放了心轉(zhuǎn)身要走,結(jié)果剛走兩步就開始劇烈咳嗽。
她知道,自己大約是昨天晚上凍的太厲害,感冒了。
元恒見狀上來扶她:“你怎么了?”
觸碰到溫軟的手背,元恒皺眉:“怎么這么燙?”
溫軟沖元恒笑了笑:“我沒事?!?
她掙脫元恒的手強撐著酸軟的身體和快要爆炸的腦子出了療養(yǎng)院,現(xiàn)在要想辦法盡快拿到那筆提成,不能把媽媽的病情耽擱了。
自己身上這點病痛不算什么。
溫軟打了個車回霍家,在車上都有些昏昏欲睡起來。
強撐著下車回到自己的院子,溫軟推開房間門,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(fā)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發(fā)燒太厲害了,溫軟看著男人都有點重影,瞇了瞇眼睛才看清坐在那兒的是霍齊云。
霍齊云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,一張長得還稱得上帥氣的臉此時烏云密布。
溫軟沒說話,將手上的包放在沙發(fā)上,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霍齊云低沉的聲音:“昨晚一夜沒回來,去哪兒了?”
溫軟知道霍齊云這么問,并不是關(guān)心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。
很大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和林窈發(fā)生了矛盾,霍齊云來興師問罪的。
溫軟頭疼的厲害,懶得跟霍齊云打太極:“所以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?”
“還是說林窈又來你跟前賣慘,所以你現(xiàn)在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
要是放在從前,溫軟是不敢這么跟霍齊云說話的。
但現(xiàn)在她腦子疼的快要炸了,完全沒有功夫跟霍齊云虛以委蛇。
霍齊云的怒意憋了一晚上,但現(xiàn)在聽了溫軟的話,卻忽然愣住。
溫軟似乎跟從前不一樣了,從前的她很少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,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。
但現(xiàn)在的溫軟說話,話里話外都帶著刺。
霍齊云皺了一下眉:“溫軟,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什么身份?”
“你敢這么跟我說話?”
他站起身走到溫軟跟前,比溫軟高了一個頭的身高極具壓迫感。
溫軟頓了頓,仰頭看著霍齊云。
是啊,自己是什么身份呢?
媽媽的病還沒好,爸爸還沒有洗脫冤屈,自己哪兒有任性的資格?
“我……”
她張張嘴,下一刻,霍齊云就忽然抬手將她抵到墻邊:“昨天晚上去哪兒了?”
“說!”
溫軟抿唇:“昨天晚上去談客戶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