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溫軟不知道作何感想。
內(nèi)心一種異樣的情緒開始蔓延,但溫軟清楚的知道這種情緒不允許出現(xiàn)。
自己跟霍不臣,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關系。
她收回思緒,沖郭秦笑了笑:“你好?!?
郭秦在沙發(fā)上坐下,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:“溫小姐,你父親的卷宗我已經(jīng)看過了?!?
“因為你父親已經(jīng)認罪,因此翻案很困難?!?
溫軟輕輕蹙了一下眉:“我可以發(fā)誓我父親是無辜的?!?
“當年案發(fā)的時候,我父親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,他……”
“溫小姐,做為家屬當然會偏向于自己的父親?!?
“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?!惫貨_她露出一個笑:“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最壞的結果?!?
“這里是代理委托書,你簽個字,我們需要去見一下你的父親。”
聽到要去見爸爸,溫軟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微妙。
她輕輕舔了一下唇角,點了點頭:“好?!?
以前每次去,父親總是回避自己,就算見了自己也不愿意跟自己多說一句話。
就是不知道這一次,爸爸會不會見自己。
郭秦跟溫軟交流了一下案情,就起身告辭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,等探視時間定下來咱們再見。”
郭秦離開后,偌大的辦公室一時間只剩下溫軟和霍不臣兩人。
溫軟轉頭看向霍不臣,頓了頓,抬步走到霍不臣的辦公桌前。
男人垂著頭正在看文件,從溫軟的角度看下去,剛好能夠看到霍不臣英挺的鼻峰。
“這么看著我,我會以為你對我有企圖。”
霍不臣將手里的文件往旁邊一扔,抬頭戲謔的看向溫軟:“不過我沒有在辦公室跟女人睡的習慣。”
溫軟:“……”
她剛想說出口的謝謝就這么被霍不臣的話堵在了嗓子眼里。
心里剛剛升起的感激之情也蕩然無存。
“三爺想多了?!?
她抿唇看著霍不臣,沉默片刻,還是道:“謝謝?!?
雖然是各取所需,但至少這么多年,霍家也只有霍不臣在幫助自己。
霍不臣嗯一聲,抬手指了指門口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這話說的很無情。
語氣冷硬的仿佛是在跟陌生人說話,明明前不久還跟溫軟在一張床上纏綿。
不過溫軟倒是沒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霍不臣這人性格陰晴不定的,說什么做什么都正常。
她點點頭,轉身離開。
現(xiàn)在是白天,會所才除了工作人員基本沒有人。
溫軟一路出了會所,打了個車先去了一趟醫(yī)院。
幾天沒有看媽媽,林柳的狀態(tài)似乎越發(fā)不好。
到醫(yī)院時,剛好碰見方醫(yī)生在病房。
“溫小姐,我正想找你呢?!?
溫軟點了點頭:“我也有事找你。”
溫軟看了一眼熟睡的林柳,雖然睡著,但林柳的眉頭卻皺的緊緊的。
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夢。
“方醫(yī)生,去你辦公室聊一下可以嗎?”
方醫(yī)生點頭:“好?!?
出了病房右轉到頭就是方醫(yī)生的辦公室。
溫軟坐在沙發(fā)上,還沒說話,方醫(yī)生先嘆了一口氣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