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樓上的裝潢完全不一樣。
溫軟一步步向下,剛才聽到的聲音卻愈發(fā)大了起來。
離得近了,溫軟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。
但她只聽得見嗚咽聲,沒有聽到對方說話。
如果剛才認(rèn)為是床笫之間發(fā)出來的聲音的話,此刻的聲音就完全打破了溫軟的這個想法。
只因為離得近了,溫軟聽到的那個聲音痛苦又低沉。
想叫,又好像被什么東西塞住了嘴叫不出來。
溫軟皺著眉,循著聲音走到地下室的一間門前,門沒關(guān),看到里面的一幕,溫軟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這是……”大概二十多個平方的房間里,前不久還對著自己叫囂的呂姍姍此刻被噻住了嘴捆著扔在地上。
她今天晚上妝容畫的很精致,可此刻精致的妝容卻全糊在她臉上,讓她看上去像是個惡鬼。
也不知道剛才受到了怎么樣的折磨,呂姍姍渾身衣服都爛成一條條的,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而霍不臣坐在房間的沙發(fā)椅上,淡然地將雙腿交疊,手指懶散地支著腦袋,仿佛一個掌控一切的神。
呂姍姍看到溫軟來了,原本死灰一樣的眸子里閃過幾分光彩。
然后便挪動著被捆了四肢的身子一點點朝溫軟的方向挪動過來。
一邊往她跟前挪動,嘴里還嗚嗚丫丫地發(fā)出一些聲音。
雖然她說不了話,但溫軟還是聽出來對方是想讓自己去給霍不臣求情。
溫軟輕皺了一下眉,抬步離呂姍姍遠(yuǎn)了些。
呂姍姍抬頭看向她,目光中迸射出一絲寒光,似乎在責(zé)怪溫軟為什么不理她。
溫軟當(dāng)做什么都沒看見,走到霍不臣跟前抬頭問他:“你帶我來這兒是什么意思?”
她實在是看不懂霍不臣了。
原本以為帶自己來這里自己會遭遇不測,誰知道遭遇不測的竟然是呂姍姍?
霍不臣聞挑眉輕笑一聲,朝呂姍姍的方向揚了揚下巴:“這位小姐不是說跟你和齊媛都是同學(xué)么?”
“既然是同學(xué),那就是我的晚輩。”
“我請她來做客,也正常吧?”霍不臣揚眉看著溫軟。
溫軟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無辜。
她不解地看著霍不臣,指了指呂姍姍:“做,做客?”
誰家做客趴地上?
不過想到剛才呂姍姍在酒店時還趾高氣昂的,甚至還對霍不臣出口不遜。
現(xiàn)在這樣,也是她咎由自取。
溫軟看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的呂姍姍,果然看見她此刻正一臉祈求地看著自己。
似乎在說讓她看在同學(xué)一場的份兒上替自己求情。
溫軟只覺得好笑。
她是什么很賤的人嗎?
要替一個曾經(jīng)霸凌過自己的人求情?
她冷笑一聲轉(zhuǎn)頭看向霍不臣:“三爺,既然是您請來做客的就跟我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
“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?!?
她是一刻也不想繼續(xù)在這里呆下去,看見呂姍姍,曾經(jīng)那些屈辱又痛苦的回憶就如同跗骨之蛆。
讓她覺得難受又惡心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