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港市殯儀館的17號停尸柜在谷雨清晨第六次自動彈開,守夜人老李望著抽屜里的藍蝶標本發(fā)怔——蝶翼上的熒光紋路正沿著“bx-14”的刻痕流動,而標本下方壓著張泛黃的紙條,邊緣染著鏡淵潭水特有的龍膽紫:“當藍蝶振翅七次,鏡淵的門就會打開?!苯内s到時,蝶翼突然崩解,露出底下的微型膠片,上面重復播放著同個畫面:十四名警校新生站在鏡淵潭邊,后頸的藍蝶紋路拼成完整的北斗星圖。
“膠片的顯影液含有記憶病毒抗體?!苯牡蔫囎訆A起殘片,發(fā)現(xiàn)膠片內(nèi)側刻著父親的警號“0317”,“而藍蝶翅膀的蛋白質結構,與鏡淵潭底的青銅祭壇完全吻合?!彼D向小周,“通知陸沉,檢測所有新生的藍蝶紋路,特別是凌晨三點十七分后的腦電波波動?!?
陸沉的電話在解剖室響起,背景音是腦電波監(jiān)測儀的蜂鳴:“陳小雨的藍蝶紋路在凌晨三點十七分出現(xiàn)自主發(fā)光,”他的聲音帶著震顫,“她的記憶海馬體正在重構,腦電波顯示,她‘看’見了鏡淵潭底的金屬盒開啟,里面躺著枚刻著你名字的蝴蝶發(fā)夾?!?
更詭異的是,鏡淵潭邊的藍蝶棲息地在正午突然消失,十四只藍蝶集體飛向海關鐘樓,翅膀在陽光下拼出“0317-14”的數(shù)字。江夏站在鐘樓頂端,看著藍蝶群撞向青銅浮雕,蝶翼碎片嵌入北斗星圖的凹槽,石墻突然發(fā)出悶響,露出向下的螺旋通道,通道墻壁流淌著淡藍色熒光,與藍蝶翅膀的顏色完全一致。
“這些藍蝶是鏡淵的鑰匙?!标懗恋奶綔y器顯示通道內(nèi)充滿記憶原液,“2009年的自毀程序不僅封存了記憶,還將你的dna與藍蝶基因融合,創(chuàng)造出能自主選擇守護者的生物密鑰。”他指向通道盡頭的青銅門,門上刻著十四只藍蝶環(huán)繞警徽的圖案,“而現(xiàn)在,藍蝶正在引導你重啟鏡淵的核心系統(tǒng)。”
通道深處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,江夏沖進去時,看見穿風衣的男人正在收集藍蝶殘翼,他的后頸沒有條形碼,卻在皮膚下隱約可見蝴蝶發(fā)夾的輪廓:“江夏法醫(yī),你父親用藍蝶基因創(chuàng)造了我,”他轉身,瞳孔呈藍蝶翅膀的透明色,“我是鏡淵的記憶守門人,負責篩選合格的守護者?!?
交火在熒光通道內(nèi)展開,江夏的解剖刀與對方的蝶形刃相撞,火星濺在通道墻壁,竟顯露出父親的全息影像:“小夏,當藍蝶第七次振翅,鏡淵的核心記憶庫將開啟,而守門人,是我留給你的最后一道防線?!彼蝗幻靼?,為何藍蝶的死亡時間總在凌晨三點十七分——那是父親警號的數(shù)字密碼。
“陸沉,用雙生警徽激活青銅門!”江夏避開攻擊,將父親的殘片與陸沉的警徽相扣,“0317是開啟密碼,而14是守護者編號!”當警徽的缺口合璧,十四只藍蝶的虛影從通道墻壁飛出,翅膀觸碰青銅門的瞬間,門后露出個圓形石室,中央的金屬盒懸浮在記憶原液中,盒面刻著“bx-14-0317-end”。
風衣男人的身影在此時虛化,露出底下的數(shù)據(jù)流:“我是你父親用記憶原液創(chuàng)造的ai守衛(wèi),”他的聲音逐漸消散,“現(xiàn)在,藍蝶已完成引導,接下來的路,需要你自己走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