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臟早在下樓見到這個男人后便跳動不已,現(xiàn)在又隨著這句話猛然停滯。
蕭烈極力控制著呼吸,盡量不讓自己表現(xiàn)的像個情竇初開的毛小子,“這樣……騎得好嗎?”
封野將人圈進懷里,沉啞的聲音像音質(zhì)上好的低音炮撞進蕭烈的胸膛,“你指的是它……還是你?”
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頭頂,蕭烈耳根瞬間變得通紅,隔著衣料仿佛都能聽到封野的心跳。
蕭烈沒說話,看著封野,一雙美目晶亮,揉了月色,里頭星光點點,似盛了滿池銀河。
封野的心灼燙的厲害,明明打定了主意要來調(diào)戲這個小妖精,沒想到他自己反倒成了先忍不住的那個。
封野拿一個頭盔,親自給蕭烈戴上:
“寶貝,上來,帶你去個地方?!?
蕭烈跨上去,封野從背后抱上來,將他控制在自己的臂彎里。
身體微微下壓,封野握住車把手,“準備好了,出發(fā)。”
隨著“嗡”的一聲長鳴,摩托車駛離。
兩邊的街景開始倒退,身后霓虹漸漸遠去,摩托車駛離市區(qū),上一條盤山公路,開始正式加速。
呼嘯的溯風在耳邊響起,不斷拍打頭盔,衣料被吹的獵獵作響,身后是另一個男人灼熱的胸膛,蕭烈被保護在封野的臂彎,跳動的心臟與摩托車的嗡鳴交織,組成了他此生最難忘的協(xié)奏曲。
摩托車繼續(xù)加速,疾馳的風帶著他們在山澗穿行,拘禁的靈魂仿佛脫離了肉體,在風中自在飛行,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。
摩托車在山頂一塊平地停下,兩人同時摘下頭盔。
周圍漆黑一片,只有摩托車燈照亮小片空氣中的微塵顆粒。
封野抬腿下車,接著,雙手從蕭烈腋下穿過,抱孩子似的將人抱下來。
蕭烈驚了一跳,“我可以自己下來……”
話是這樣說著,胳膊還是順從的搭在封野的肩膀。
“我想抱你,不行嗎?”封野在蕭烈嘴唇嘬一口,“老婆,你真漂亮!”
蕭烈身體一僵,好一會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……你、叫我什么?”
心里像關(guān)了一只小鹿,此時此刻要奮力從里面沖出來,蕭烈吞了吞口水,看著封野俊挺的面容,陰影將他的臉照的深邃,從那雙黝黑的瞳孔里,蕭烈在里面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封野拉著他的手到山頂邊緣,底下漆黑,山澗的風從耳邊刮過,封野一只手摟緊蕭烈的腰,另一只手放到嘴邊呈喇叭狀,忽然高聲喊道:
“蕭烈——我喜歡你——做我的老婆好不好?”
蕭烈說不出話來,呆呆的望著封野,回聲將封野的聲音持續(xù)不斷送入耳朵,他像個失智的傻子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封野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扣著蕭烈的后腦勺,直接吻上去。
微涼的唇帶著灼熱的氣息強勢的沖進來,蕭烈心臟劇烈顫抖,神經(jīng)像熔斷的保險絲,噼里啪啦打著電火花,卻怎么也連接不上。
今夜的封野格外溫柔,愛不夠似的捧著蕭烈的臉一遍遍親他,仿佛頭頂?shù)脑鹿猓瑢⑺械臏厝岷湍托亩纪蹲⒃谑捔疑砩稀?
好一會,封野才松開蕭烈,望著蕭烈盈盈的瞳孔,聲音微微有些顫:
“阿烈,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,嫁給我,好不好?”
——
蕭烈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,也不知道封野是什么時候離開的,直到第二天醒來,躺在床上,他的腦子都是一團亂麻。
像有萬千根絲線纏繞,理不清頭緒,找不到源頭。
封野的問題,他后來回答了,他還沒準備好。
是的-->>,他沒準備好。
他從前是攝政王,是高高在上的領(lǐng)權(quán)者,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求婚,要求嫁給另一個男人。
他可以為了權(quán)勢出賣、利用自己的身體,卻不能允許自己的靈魂背叛。
很矛盾吧,但事實就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