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烈愣了愣,還沒問,馬兒加速奔跑起來。
身后封野的呼吸就在耳側,心臟貼著他的后背,每一次跳動,仿佛石子落進湖面,帶起一圈圈漣漪。
蕭烈的心隨著封野的心跳。
漸漸的,不同身體里的兩顆心,隨著馬匹的奔跑跳在了同一頻率上。
蕭烈腦子里轉著封野那句話。
同意退婚?也就是說封野跟宮姝的婚約要取消了。
那他自己……?
胸腔再次不受控制的發(fā)緊發(fā)燙,蕭烈腦子里卻是一團亂麻,不由得又想起封野的那次求婚。
大概類似于婚前恐懼癥,他的手心漸漸出了汗。
封野不知道蕭烈的想法,夾著馬腹,享受這一刻跟蕭烈分開半個多月以來首次獨處的時光。
風吹在臉上,空氣里都是令人愜意的因子。
跑了幾圈,封野操控著韁繩,馬兒的速度漸漸慢下來。
兩人平穩(wěn)的騎在馬上,封野懷里抱著蕭烈,夕陽的余暉打在他們身上,將兩人的周身鍍了一層淺金,登對的像一對璧人。
“這匹馬,我給它取了個名字?!狈庖罢f。
“叫什么?”蕭烈微微側頭。
臉頰剛好碰上封野的嘴唇,封野輕笑出聲:
“想不到老婆這么喜歡我,騎馬都不忘要親親?!?
蕭烈無語,嘴上卻不想落了下風,湊在他耳側氣聲說了句什么,蕭烈明顯感覺封野的身體緊繃了一下。
緊接著,封野就摟緊了蕭烈的腰,嘴唇掃過對方的后頸肉,灼熱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神經帶上:
“我敢,你行嗎?”
蕭烈:……
此刻,‘行’與‘不行’好像都成了個坑。
蕭烈第一次想咬了自己的舌頭。
眼睛掃到地上的影子,干脆岔開話題:
“你還沒說,這馬你取了什么名字?”
封野嘴角的笑意擴大,手掌貼著蕭烈緊實平滑的腹部,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上面揉:“kg
。”
“kg?”蕭烈重復了一遍,“為什么取這個名字?”
見封野沒再繼續(xù)那個話題,蕭烈順著他的話問,“有什么寓意嗎?”
封野答得順嘴:“你的馬,自然要符合你的身份。”
這匹馬,他上次就買了,就登記在蕭烈的名下,只不過沒跟蕭烈說。
“嗯?”蕭烈挑挑眉。
封野沒解釋,只嘴唇輕含住蕭烈的耳垂,低沉的聲音像誓,又像宣誓主權,說:
“……國王只有一個,如果你是國王,那么我就是國王身上唯一的男人……”
蕭烈心弦顫了顫,像被一根無形的手指撥動,不知怎么的,他忽然想起自己從前身為攝政王的日子。
那時,他高高在上,俯視眾人,說是呼風喚雨也不為過。
人人都想要的那個皇位,他僅有一步之遙。他不是當不了帝王,而是他不屑于那個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