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是端茶送客,喬仁重則是直接讓上菜,吃完拍拍屁股走人。
嗯!反正不是他家,反正不是他的客人。
喬仁重老爺子就是這么任性!
喬仁重老爺子揮揮手,不帶走一片云彩。
顧胭脂也心滿意足的告辭。
只有顧鈺,也不看顧胭脂,悶悶不樂。
顧胭脂拍了拍顧鈺的手,“怎么了?”
顧鈺看著窗外皺著眉頭,“你把我和喬飛的情誼賣了,就換了這么幾句話,你不覺得虧嗎?”
顧胭脂挑了挑眉,笑了,“喬先生說的有沒有用,仁者見仁智者見智。以前喬飛處處遷就你,是情份??赡阏嬉詾槟阍谒廊硕牙锩姘褑田w拉出來,就能挾恩求報,奴役他一輩子?現(xiàn)在他有了媳婦,將來會有孩子,責(zé)任在身,如何取舍?早晚有一天,你得把這情份用沒了!”
顧鈺別過頭去,不再理會顧胭脂。
顧胭脂苦澀的笑了笑,“是!是我不對,不該拿你的兄弟情義當(dāng)籌碼!”
顧鈺看著窗外,外面的世界漸漸扭曲,一如他的世界一樣。
那些看起來很美的東西,撕破那一層偽裝,露出真面目的一刻,如此丑陋。
他有什么資格責(zé)怪顧胭脂。
這都是他,慣的!
她顧胭脂說到做到,她就是能代表,也代表了他們倆!
他護(hù)犢子,為著顧家人,不相信喬飛,質(zhì)疑他。
喬家人護(hù)犢子,不愿喬飛再受傷,利用顧胭脂讓他和喬飛劃清界限。
孰是孰非?
他做初一,喬仁重做了十五罷了!
到底,是自己先走錯??!
顧鈺看著玻璃里面的臉,突然間有些不認(rèn)識自己。
怎么一步步就走到了今天這個樣子,堪稱孤家寡人!
顧胭脂看著這樣的顧鈺,心里一陣陣的疼。
她,是不是錯了?
正如顧鈺說的,自己覺得好的,他未必會喜歡。
“顧鈺,你說的對!七歲那年,我們沒了爹娘,自此相依為命。我把你扛在肩上,當(dāng)做自己的責(zé)任二十多年。我一以為我做的都是對你好的,沒有想到全是自以為是。給你添麻煩了!今天,你看到了我的狠辣決絕,無所不用其極,也聽到喬先生說的,十年八年我不會有事兒,你大可放心了。我卸下身的擔(dān)子,放下顧家,放下你,去找我的幸福。如果你想我了,一個電話,我會回來陪你!不過,你大概是不需要的!我們各自安好吧!明天,我就回京都,你要不要來參加我的婚禮?”
顧鈺慢慢的從窗外收回視線看向顧胭脂,“胭脂,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吧!結(jié)婚的時候,給我來個電話!”
顧胭脂苦笑一下,對著司機(jī)說道,“省城最好的酒店。別給我說不知道路!”
司機(jī)一哆嗦,車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