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聲音哽咽,淚眼迷霧中幾乎看不清面前顧容珩的樣子,她異常難受委屈的問:“夫君,四月到底做錯了什么?”
顧容珩忽然厭煩看到四月這樣柔弱的模樣,她總是帶著這樣小心翼翼又卑微的姿態(tài),讓他恍惚覺得面前的女人早已在他面前臣服。
可事實卻是他被這個女人一直玩弄。
這個女人沒有心,沒有情。
誰能給她安穩(wěn)的日子,誰能對她好,她就能跟任何一個人離開。
即便現(xiàn)在他說要休了她,她或許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。
是她一直這樣軟弱的樣子迷惑了他,從來都是這樣軟綿綿的,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她都會化開在她柔軟婉約的目光中,以至于連他都深陷其中。
在她還不過是一個十三四的小丫頭時,自己那時候為了見她,連勞累都忘了,中午從宮里回來去池邊等著,就為了看那小小的丫頭一眼。
簡直跟著了魔一樣。
顧容珩的手指重重擦去四月眼角的淚光,看著她水光湛然的眸光中倒影出自己的影子。
他看著她冷笑:“四月做錯了什么?”
“看來四月的確不值得我再憐惜了。”
“往后正院你就搬出去,我將趙秋如抬為側室?!?
“往后她不必對你晨昏定省,等后頭她懷上子嗣,四月,你就該去服侍她了。”
四月聽著顧容珩的話臉色發(fā)白,捏著顧容珩的衣襟幾乎指節(jié)骨都發(fā)白。
她顫抖的問:“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”
顧容珩冷漠的看著她冷笑:“為什么?因為四月在我心底已經(jīng)不值得我對你好了?!?
“你該記住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給你的,但有一天我要收回來,也是輕而易舉的?!?
四月不敢置信這是顧容珩說出來的話,從前對她向來溫柔的夫君,為什么會忽然這樣對她。
四月難受的不停落淚,她倒是沒有想著自己,她只是害怕要是顧容珩真休了自己,明夷和溫心該怎么辦。
繼母該怎樣對他們。
四月難受的心里發(fā)疼,頭一低就埋在顧容珩的懷里,溫熱淚水沾濕了顧容珩的衣襟,她委屈的落淚:“四月到底做錯什么了?夫君告訴四月,四月會做的更好的,不會犯錯了?!?
顧容珩任由胸膛上香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,任由她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。
他該她一些教訓的,叫她明白她真正做錯了什么。
顧容珩半分安慰也不給她,聲音冷漠如冰:“想要嫁給我的世家貴女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四月你覺得你憑什么能站在我身邊?”
“你該好好想想你為什么能得到現(xiàn)在的位置,也該好好想想你接下應該怎么做?!?
說著顧容珩的手貼在四月的后背上,垂下眉目看著她秀氣白皙的頸脖:“四月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一個月后,你要是還不明白你錯了什么,那你生下孩子后就去鄉(xiāng)下吧,再別見孩子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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