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承安臉色陰沉,那泠冽殺意可不是作假的。
陳之洞驚恐的看在眼里,左邊肩膀已經(jīng)撕裂提不起力氣,連忙涕泗橫流的大喊:“殺人啦?!?
“殺人啦!”
這時(shí)候身后忽然傳來陳氏驚恐的聲音:“沈承安,你要做什么!”
沈青霖看著沈承安手里捏著陳之洞的衣襟領(lǐng)口,幾乎快絞的陳之洞喘不過氣,臉色醬紅,臉色也是一變,快步走過去皺眉道:“承安,這事還沒查出來,等太醫(yī)來了你再撒氣行不行?”
陳之洞見沈青霖來了,連忙凄慘的大叫:”姐夫,救我啊?!?
”沈承安不分青紅皂白的,劈頭蓋臉就打我,還說要讓我成了廢人,姐夫,我快要被他給打死了!”
沈承安冷眼旁觀,手下又用了力,讓陳之洞閉嘴,抬頭看著沈青霖冷笑:“我現(xiàn)在撒氣就不行了?”
“還是想讓溫心也跟我娘當(dāng)年一樣不明不白的出事?”
沈青霖見沈承安提起當(dāng)年的事,知道那是他的心結(jié),他長嘆一聲低低道:“你現(xiàn)在將陳之洞打成這樣子,難道你有證據(jù)證明事情是他做的?”
沈承安冷笑:“證據(jù)?”
“自然有證據(jù)?!?
“我守在門口的侍衛(wèi)從那些蜜蜂飛走的時(shí)候就追了出去,我只再等等就是?!?
“可溫心中了毒不能等?!?
說著沈承安看了一眼陳氏,又將目光落在陳之洞臉上,冷冷道:“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還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,不然等我找到證據(jù),我便讓你沒活路。”
陳之洞根本不怕沈承安的人跟著,他將蜂箱放在荒郊野嶺的,周遭也沒人,就算沈承安的人找到蜂箱,也只能證明是有人故意,可那個(gè)人憑什么是他。
沈承安就算知道是他,也不能奈何他。
他不信他敢真打死他。
陳之洞就凄慘的看向沈青霖:“姐夫,我真的什么都沒做??!”
“出事的時(shí)候我就在你跟前,一上午都陪著你的,我哪有時(shí)間做什么?!?
這話沈青霖信的,他拉住沈承安手臂:“承安,你先放人,溫心的事,我一定會(huì)給你有交代的?!?
沈承安的手指幾乎捏出了青筋,他不再理會(huì)沈青霖,抓著陳之洞就往一個(gè)方向走。
沈青霖見狀,連忙拉住沈承安的袖子:“你要帶人去哪?”
沈承安臉色冰冷,涼涼看著沈青霖:“這事沒結(jié)果之前,他也別想走?!?
說著沈承安再不看沈青霖,拖著陳之洞就走。
陳之洞那竹竿似的身子在沈承安面前猶如捏著一只雞仔,根本毫不費(fèi)力,即便他又嚎又叫,又踢又推也根本不是沈承安的對(duì)手。
陳氏臉色大變的看著沈青霖,顫抖道:“老爺就任由承安這樣胡鬧下去?”
“要是我弟弟出了什么事,那又該怎么辦?”
“承安如今是團(tuán)練總兵了,我惹不起他,之洞也惹不起他,可他總要講道理不是?”
說著陳氏哭起來:“溫心出事與我弟弟何關(guān)?老爺你要不救我弟弟,任由承安這樣胡鬧下去,他眼里可還有我這個(gè)嫡母在?干脆我也一同撞死在他面前,也免得他這般恨我和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