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。
1隊的人又上知青院來看熱鬧。
紀(jì)母熱情地拿出一些茶葉泡茶招呼大伙。
1隊能夠團(tuán)結(jié)一心,全都是因為兒媳的功勞啊。
反正誰對染染好,她就對誰啊。
夏知鳶這回學(xué)乖了,她回來之后直接去楊隊長家。
“楊隊長,您救救我吧。”
她直接給楊隊長跪下。
楊隊長早就想到這種結(jié)果,搖了搖頭,“夏同志,你說你為何要逞強(qiáng)呢?”
夏知青:“我今天可是賣了好價錢的,但是我的錢掉了,楊隊長,如今我欠他們那么多錢,他們一定會扒了我的皮,求求您幫我想個辦法吧。”
楊隊長:“你要我怎么說你?”
夏知青:“我不管,若是楊隊長不幫我,我就去跳河,我不想活了?!?
“你——”
楊隊長也是怕她出事。
集體的錢沒多少了。
玉米準(zhǔn)備要秋收了,用錢的地方多。
前任楊書記這個事例影響真惡劣,人人效仿了都。
“行,你先在我家避避,我去跟大伙解釋?!?
“您讓他們給我一個月的時間,我到時候一定能夠還他們錢?!毕闹嗫薜贸蓱z。
“行了,你哪來那么多錢,我跟他們好好說說,叫他們把借據(jù)撕了?!?
楊隊長去找林染染偷偷把這事給說了。
“林書記,你快想辦法呀,夏同志怎么說也是我們1隊的,她若真的想不開,那可怎么辦?”
“她舍不得死?!绷秩救究隙ǖ卣f道。
“萬一呢?萬一她為了躲避債務(wù),也學(xué)前任楊書記上吊,那豈不是還得花錢救她?”
林染染:“既然她想讓大伙給她一個月時間,她得拿出誠意來,您能天天藏她?”
楊隊長,“我這不是怕大伙太憤怒了真把她給打死了才把她藏在家中嗎?”
兩人在商量對策期間,外面已經(jīng)掀翻天了。
比昨晚還要夸張。
楊隊長不禁怕了,“林書記,你跟我一塊去安撫大伙吧,我知道那幫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但你畢竟是書記啊?!?
林染染:“楊隊長這是拿職位來要挾我了?”
楊隊長:“不敢。”
……
“夏知青,出來,賠錢。”
“夏知青,你又躲哪去了?”
“夏知青,說好的今晚賠錢呢,楊阿四他們都回來了,你可別告訴我們說,你又睡著了?!?
“夏知青,出來,出來!”
紀(jì)家人跟1隊的人喝茶看好戲。
“活該,一次次被騙?!?
“我就想看今晚這局面,姓夏的如何應(yīng)付?”
“她拿不出錢來,肯定要被抽的吧?”
“不過今晚沒見楊阿四他們把東西挑回來,難道真的賣光了?”
“豈,若是真的賣光拿到錢了,她豈不是很嘚瑟?還會躲著不見人嗎?”
楊隊長跟林染出現(xiàn),大伙立馬沖過去圍住楊隊長。
“楊隊長,是晚你可是給大伙做了見證的,夏同志今天必須還錢?!?
“對,她不是回來了嗎?躲哪去了?”
“叫她出來?!?
楊隊長示意大伙冷靜下來。
“大伙聽我說,夏同志確實幫你們把東西賣了,但是錢被扒手給偷光了,她現(xiàn)在沒臉見你們,正要尋死呢,我正派人守著她。”
大伙全都震驚了。
大力娘:“怎么這么巧被扒手把錢都偷光了?”
阿德娘:“這下該怎么辦?不行,那我可不管,她得還錢?!?
“沒錯,叫她出來,還錢?!?
“還錢,還錢!”
大伙憤怒至極。
楊隊長說道:“夏同志說了,讓你們給她一個月的時間,她會想辦法還你們錢?!?
“我們已經(jīng)不相信她了?!?
“沒錯,一次次地欺騙我們,我們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楊隊長,借據(jù)可都是攥在我們手中,她若是不還錢,我們就去告她。”
“沒錯,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不給她面子?!?
楊隊長求助地看向林染染。
林染染淡淡地說道:“讓我看看你們的借據(jù)?!?
大力娘跟阿德娘立馬將借據(jù)給她。
“林書記,您可是我們村最聰明的人,您得為我們做主啊?!?
“林書記,都怪我們鬼迷心竅,聽信了那小賤人的話,被她給騙了?!?
林染染淡淡道:“你們這個不是借據(jù),是欠條,夏同志這般寫,你們反而欠她的錢,你們?nèi)羰悄眠@東西去告她,是告不贏的?!?
林染染的話如同晴天霹靂,大伙全都傻眼了。
“林書記,您說什么?”
楊隊長亦是大驚:“林書記,你這是在開玩笑吧?”
林染染:“你們?nèi)羰遣恍盼?,去趕集的時候拿到公社給有文化的人一看便知。”
“天殺的夏知青,她這是找死嗎?”
“就是,我們這么多認(rèn)證,難道還比不上這么一張破借據(jù)?”
林染染:“法律面前,講究的是證據(jù),而不是靠你們的嘴,再說了,她反而可以誣告你們敲詐她,畢竟你們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值那個價。”
大力娘:“她敢?!?
阿德娘:“我們重新找她寫借據(jù),林書記,你們家都是文化人,不如請你們幫我們當(dāng)個證明人?”
林染染:“這個恕我愛莫能助,畢竟你們的東西,價格貴得離譜,這若是鬧到法庭上,夏同志把我們也給告了,那可怎么辦?”
大力娘:“林書記,你該不會是記恨我們沒有把東西給你吧?”
林染染:“我沒那么小氣,不過也不是很大度,以后你們的東西就拿給別人收吧,不過記得擦亮眼睛,可不要再被騙了?!?
這雙重打擊,2隊跟3隊的人根本就接受不了。
“不是,林書記,你這是什么意思?真不收我們的東西了?”
林染染:“我這人說一不二?!?
說完,紀(jì)君驍扶著林染染進(jìn)屋了。
“都別來打擾我媳婦,我媳婦如今身子沉,她若是磕著碰著了,你們負(fù)責(zé)得起?”
大伙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,又去找楊隊長要說法。
楊隊長覺得自己被夏知鳶擺了一道,氣得直接說道,“她在我家,你們自己去找她商量,你們的那點破事,我管不著?!?
夏知鳶這種這種禍害,死了倒也干凈了。
“不是,楊隊長,你怎么能不管呢?她這屬于欺騙,不應(yīng)該抓起來批斗嗎?”
“那你們也該抓,若不是你們貪婪,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?別的事倒是能行,若是要批斗,你們都有份,自己做的事情,自己買單?!?
大伙氣得沖去村長家抓人。
但夏知鳶早就想到了。
直接拿一把刀架脖子上。
楊隊長媳婦嚇?biāo)懒?,“夏同志,你這是干什么?”
要死也不要死我家啊。
真不知道老公為何要救這種人。
夏知鳶哭道,“你們?nèi)羰潜莆?,我就自殺,我死了,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,但若是你們給我一個月的時間,我承諾你們的東西按之前林書記給的價還給你們,你們?nèi)羰遣煌?,那一分錢都拿不到?!?
大力娘氣死了,“天殺的,小賤蹄子,你居然敢威脅我們?”
阿德娘:“搞了幾天,我們活該被你騙?”
“你個沒良心的東西,信不信我們打死你?”
夏知鳶:“若不是你們貪婪,能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?我好心為你們謀福利,可你們的繡工跟手工都不行,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別人的拼價格,我也沒有想到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你!”
“你們現(xiàn)在考慮清楚,若是真把我打傷打殘了,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,到時候我會去公社告你們,毆打知青,壓榨勒索知青可是重罪?!?
“小賤人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?!?
有人沒忍住要上手,但卻被攔住了。
如今楊隊長跟林書記都不管這事,他們得保持理智。
真把人打傷了,他們還得賠錢,不劃算。
于是大伙又去把村長請來了。
可村長也幫不了他們。
“行了,若是夏知青真的能賣好價錢,你們拿到錢還是這副嘴臉嗎?區(qū)區(qū)一點錢就看透你們的本質(zhì),要我怎么說你們好?若不是你們貪婪,啥事也沒有,事到如今,只能給夏同志一個月的時間賠錢,錢就按林書記給的來。還有,你們現(xiàn)在必須去給林書記道歉,看看她能不能原諒你們才是頭等大事!你們這幫家伙,真是氣死我了,我好心為你們爭取到林書記這么一個人才,你們居然給我搞砸了?!?
2隊跟3隊的人絕望透了。
離開之前,沒忍住朝夏知鳶扔泥巴。
搞得楊隊長的家全都是泥巴。
楊隊長媳婦一邊掃地一邊罵老公多管閑事。
“林書記,我們錯了。”
“林書記,以后您不能不管我們呀?!?
“林書記,我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?!?
知青院里,2隊跟3隊的人全都跪著。
林染染在屋里跟老公一起做胎教,并沒有理會外面的情況。
紀(jì)君驍拿一團(tuán)棉花塞她的耳朵。
“染染,不必理會這幫利益熏心的人?!?
林染染:“多跌倒幾次就習(xí)慣了?!?
紀(jì)君驍:“他們喜歡跪,就讓他們跪著?!?
林染染早就吩咐家人了,若是2隊跟3隊的人回來懺悔,不理他們,他們累了自然會回去。
夏知鳶回知青院的時候,眾人沒忍住,對她破口大罵,又朝她砸泥巴。
夏知鳶只能忍。
她覺得,這是老天爺對她的考驗,她最終是要為成首富夫人的,到時候這些人,她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她認(rèn)真分析一下原因,前世自己帶領(lǐng)村民致富,一心搞事業(yè)才贏得紀(jì)大哥的心。
這一世,被林染染搶了先機(jī)。
從明天起,她不能再這樣了,她要讓大伙慢慢看到她的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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