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綿綿拉著十七娘和九娘就大步往青竹居走。
“哎?你等等我啊,姐姐!”
江苒苒沒想到她說走就走,腦子里還有編排好的許多話沒說呢。
只得一邊跑一邊嚷,“姐姐,你可千萬要耐住寂寞,就算他專門來找你,你也不能像以前一樣,在別人家就迫不及待??!姐……??!”
“啪!”
九娘回頭就甩了她一個巴掌,“又蠢又壞的玩意!閉上那你臭嘴!”
“我也是關(guān)心姐姐,你怎么打人呢?”
江苒苒撲倒在泥地里,看他們都穿著雨衣,干凈、清爽、暖和,只有自己不僅挨了半天淋,現(xiàn)在還弄得一身泥水,手也被石頭子劃破了,心中氣急,說話更加赤裸。
“我又沒說錯!半夜三更,一個大男人鬼鬼祟祟摸進(jìn)她的院子,還能干什么?我也只是恰巧看見了,好心來提醒她而已!你們?nèi)羰遣恍牛形业锔绺鐐儊砬魄?,那個人是不是她未婚夫婿!”
江綿綿停下腳步,看向嬤嬤,“嬤嬤,麻煩你把她丟到二夫人的院子里,實(shí)在太吵了。要是二夫人也不要她,就丟出去吧?!?
“是?!?
守門婆子扭著江苒苒的胳膊就走。
“放開我!憑什么抓我,不檢點(diǎn)的明明是她!我要見三公子!”
聲音漸漸遠(yuǎn)去,江綿綿不再理會她,快速進(jìn)了青竹居,“祈煊?你在哪?”
躲在角落里的祈煊有些怔愣。
就這么大咧咧地喊他?這合適嗎?
“出來吧,再不出來你家苒苒就要把屎盆子扣在咱倆身上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她說什么了?”
祈煊大步走出。
他身上又是草葉子又是泥水,眾人都慌忙后退了幾步。
江綿綿皺皺眉,“你受傷了?在哪?嚴(yán)重嗎?”
“我、”
祈煊又是一愣,眼眶微微紅了,鼻子也是一酸。
剛才跟苒苒說了半天的話,甚至明明告訴她自己傷到腿了,可她一句關(guān)心的話都沒有,哪怕看著自己翻墻頭,都沒問一句!只顧著哭訴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!
可與綿綿剛一碰面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身上有傷!還是接連三問!
這般細(xì)心溫柔的姑娘,在苒苒口中卻是個壞事做盡、甚至可能被惡鬼附身的人!
究竟,是誰在說謊,在偽裝?
他在心里這么問,可其實(shí)心底早就有了答案,只是不想承認(rèn)而已。
江綿綿已經(jīng)開了廂房的屋門,又命丫鬟去備熱水、請大夫、做面湯,“進(jìn)來啊,你還怕自己病得不夠厲害嗎?還在那淋著?!?
這人,傻了不成?
“哦?!?
祈煊腦袋發(fā)懵,跟著她進(jìn)去。
“熱水馬上就抬過來了,你先洗洗換身衣服,咱們再慢慢說。”
祈大伯祈嬸子還在第一山洞呢,若是知道祈煊還活著,肯定很高興。
她道:“待會兒看看你的傷,若是可以,明兒我?guī)闳フ夷愕铮麄冋夷愣颊爷偭??!?
“他們在哪?”
祈煊心提了起來,這意思,是他爹娘都沒事吧?
“他們沒跟著東撤的隊伍走,暫時住在我找到的一個山洞里,不用擔(dān)心,那里頭什么都不缺?!?
安慰了兩句,江綿綿幾人就避出了屋子。
祈煊心急,很快就洗好換好了衣服,跑到正屋,“我沒事了,咱們現(xiàn)在就去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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