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城之前,劉蕓他們幾人又和秦老實夫妻合計了一下。以后家里的土地也不種了,看看是城里過日子還是去鎮(zhèn)上蓋個好房子住,那邊買東西方便,去城里也近一些。
對于去城里住,秦老實夫妻并不十分樂意。當(dāng)初他們是準(zhǔn)備讓秦春秋夫妻養(yǎng)老的,后來出了劉巧慧那檔子事情,他們也不好指望春秋了?,F(xiàn)在高翠花自己腿腳不好,也需要個人照顧,兩人去了城里也不能幫著干啥,所以也不想去給兒子媳婦惹麻煩了。對于去鎮(zhèn)上這件事情,他們倒是有些同意了。
劉蕓笑道:“我看鎮(zhèn)上買塊地,咱們蓋個亮堂的房子。我從南方那邊拿了樣子,到時候找大師傅修的好看一點,等回了過年了,咱們也住的寬敞?!白钪匾氖乾F(xiàn)在秦老實夫妻年紀(jì)大了,要是頭疼老熱的,在村里總是不方便,去鎮(zhèn)上,最起碼還有個衛(wèi)生所。
李梅聞,附和道:“行,爹媽住鎮(zhèn)上去挺好的,大周回磚廠的時候,還能順道去看看呢?!?
唐海燕也點頭道:“這是我看成。我和春秋現(xiàn)在日子也過好了,能拿錢?!?
秦老實和高翠花聞,臉上都露出了笑容。只是才高興一會兒,秦老實看了看這房子,就有些可惜了,“這咱們才蓋的房子呢,多好啊??罩速M。”
“不浪費,”劉蕓搖頭,“這以后還是咱們的祖宅?,F(xiàn)在咱們?nèi)疑钜矊捲A?,你和媽過的舒坦就行。”
秦大周和秦春秋見他們還猶豫,趕緊著表態(tài)了。秦春秋道:“爸媽,咱們不差這點錢,咱們都去城里了,你和媽還在村里,咱們這好日子也過的不舒坦了?!?
“是啊,這是就這么定了?!鼻卮笾芤诲N定音,“就從我那磚廠里面拿磚。”
高翠花拉了拉秦老實的手臂,“老頭子啊,兒子媳婦這么孝順,咱們就應(yīng)了吧?!彼蚕肴ユ?zhèn)上住了,平日里腿腳不好,村子里人一忙起來,連個人影都沒有,怪冷清的。這去了鎮(zhèn)上,看著門就能看到人,她心里也踏實。
見高翠花也想去了,秦老實點了點頭,“行,就按著你們說的?!?
幾人見他們同意了,臉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。
秦春秋笑道:“明天我就和大哥去鎮(zhèn)上看地基,咱們買個熱鬧的地方?!?
回去了之后,劉蕓他們就一起去了秦大周家里,把秦老實蓋房子的這件事情給商量了。建房子的錢,三家平攤。
本來劉蕓想著她和秦戰(zhàn)國平時不在家,孝順老人的事情都是秦大周和秦春秋兩家人做了,她自己手上也不差這個錢,就打算一個人拿錢了。不過秦大周他們卻不同意,說之前主屋的就是劉蕓蓋的,再這么著,以后他們都不好意思回去住了。
這么一商量,還是一人出一份,誰也不落下了。
蓋房子的事情就交給秦大周和秦春秋了。房子的設(shè)計問題,則是到時候劉蕓回g市后,請他們建筑公司的設(shè)計師設(shè)計個洋氣的房型,再把圖紙寄過來。
擔(dān)心房子的地基到時候找不到好位置,秦春秋他們準(zhǔn)備明天一早就開車回鎮(zhèn)上一趟,早點把地基給買下來。
商量完了之前后,秦春秋和唐海燕就抱著孩子先回去了。他們酒店那邊也不能缺了人,可要抽時間去看看呢。
秦大周送走了秦春秋夫妻,從門外進(jìn)來的時候,就見著李梅和劉蕓樂呵呵的樣子了。
“咋了?”
李梅轉(zhuǎn)頭看著他,臉上的笑容異常的熱情,“大周,小蕓剛剛和我說,以后這郊區(qū)建設(shè)需要用的磚頭,以后咱們都可以作為供應(yīng)商了。”
“真的?!太好了!”秦大周高興的眼睛都亮了,“這可需要不少的磚呢,以后我們磚廠可不缺生意了,這一年到頭都有的忙的?!彼泵ψ哌^來坐在了桌子的一邊,面對面的問著劉蕓,“小蕓,這事成不,會不會給你添麻煩?”
“沒事,那本來就是我和幾個投資人一起干的項目,工程大著呢,需要幾個磚廠,你這一個也不多?!?
秦大周聞,這才放心了。他雖然想賺錢,可是也不想給劉蕓他們添麻煩了。畢竟當(dāng)初沒有他們,自己這也還在老家種地呢。
“不過這價錢和質(zhì)量,大哥你可得給咱們優(yōu)惠了。我可不和你客氣?!?
“這個是自然的?!鼻卮笾芩斓膽?yīng)下了。薄利多銷,這么大的量,必須優(yōu)惠!
有了劉蕓他們的這筆大生意,秦大周終于決定擴(kuò)大他們磚廠的規(guī)模了。
過了兩天,政府那邊就有專門的人來進(jìn)行規(guī)劃了。
劉蕓終于從這場建設(shè)大業(yè)中抽出身來了。她想著回來一趟,就順便去小豬娃和百年轉(zhuǎn)了一圈了。
現(xiàn)在小豬娃的廠房已經(jīng)不夠大了。劉蕓想著等南方那邊的新廠弄好了后,這邊的廠子也得擴(kuò)建。
劉蕓去了百年的時候,正好碰上趙木山了。
不過這次他卻不是在辦公室里辦公,而是在包廂里喝著悶酒。
聽到趙木山喝悶酒的事情,劉蕓心里還驚訝了一下。在她的印象中,趙木山一直是沒心沒肺的,她實在是想不通還有什么事情能讓這家伙喝悶酒的。
進(jìn)了包廂的時候,正看到趙木山拿著酒瓶子往嘴里倒酒,那一大口下去的,還真是實打?qū)嵉陌拙瓢 ?
“你這是咋了?”劉蕓趕緊著去把酒瓶子拿了下來,看著趙木山這眼睛紅紅的樣子,看了是真有事了。
趙木山手里沒了瓶子,干脆坐位置上不動了。
劉蕓見他趴在桌子上,然后才片刻,肩膀就開始抖動了。
“嗚嗚……”
“……”這是哭了?
劉蕓不可思議的看著趴在桌上抽泣的趙木山,“你咋了?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你總得和我說清楚,我才能幫你啊?!?
和趙木山認(rèn)識這些年,劉蕓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趙木山其實也是憂郁型的男人。
趙木山不理會劉蕓的勸說,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嚎哭了半天,才終于停了。他抬起頭的時候,臉上是眼淚鼻涕一大堆,看著很狼狽。不過此事喝的醉醺醺的趙木山,恐怕也壓根沒有形象這一回事了。
此刻,他那雙招人的桃花眼里,正閃爍著淚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