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邸內(nèi)的一處隱秘院落中,
筆直站立著當(dāng)日殘存下的數(shù)十名全副武裝的親衛(wèi),胳膊上綁縛著一條條喪布。
朱樉的目光停留在每一個人身上,他們或心疼,或自責(zé);
但每一個親衛(wèi),皆是殺意盎然。
讓朱樉嘴邊的規(guī)勸說道之,變成了深深的感謝。
“各位弟兄們,我朱樉在此謝過你們了!也替我家夫人謝謝你們!”
說著,朱樉折腰,一拜,再拜。
秦王府的親衛(wèi)都是陪伴朱樉多年的弟兄,看到昔日那個調(diào)皮有趣的人兒,那個威嚴(yán)無比的王爺,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。
一個個心里都不好受,淚水潤紅了眼眶,不斷打著轉(zhuǎn)兒。
“王爺!我們相處多年了,您雖是我們的王爺,但更像我們這些人的弟弟!”
“無論,于公于私,我們都不會置身事外!那些狗雜種,害了王妃的性命,弟兄們都憋著一口氣呢!你們說,是不是???”
“是啊,爺!您這樣可就是不把我們當(dāng)自己人看了!”
“爺,弟兄們就等您一聲令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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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落中嘈雜聲瞬起,紛紛請命起來。
“好~目標(biāo)皇覺寺!殺!”
聽著眾人朱樉眼中很快的閃過一絲暖意,隨即又恢復(fù)剛才的冰冷之色。
“喏!!”
數(shù)十名親衛(wèi)齊齊領(lǐng)命道,聲音響徹院落,隱約間傳到了靈堂前,飄到了棺材旁。
·~·
朱樉領(lǐng)著親衛(wèi),如同寒風(fēng)中的利刃,步步逼近皇覺寺。
黃昏的余暉下,寺廟的輪廓顯得莊重而神秘,卻掩不住即將到來的風(fēng)暴。
寺門緩緩開啟,一位年邁的主持,手持念珠,面容慈悲卻隱含憂慮,緩步而出,攔在了隊伍前。
“阿彌陀佛,貧僧乃皇覺寺主持普渡。不知秦王殿下,帶兵來此造訪,所為何事?”
主持的聲音溫和而堅定,試圖以佛門清凈之地化解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。落日的余暉,撒在主持斑駁的發(fā)絲上,像極了可笑的功德光輪。
朱樉停下腳步,目光如炬,直視主持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:
“本王今日來此,只為討回公道。爾等皇覺寺,窩藏北元探子,害我王妃性命,此仇不共戴天!”
罷,他輕輕一揮手,身后的親衛(wèi)頓時氣勢洶洶,劍拔弩張,劍光在夜色中閃爍,仿佛隨時都會化作奪命的閃電。
“阿彌陀佛,本寺里只有香客,并未有什么北元探子。想必,秦王殿下出了差錯?!?
方丈普渡手持佛禮,妄圖狡辯脫離。
“哈哈哈?。∈裁磿r候一個老不死的東西,也配說教本王!爾等寺廟里,有無探子,本王說了算!你普渡,又算什么東西?!”
朱樉聞哈哈大笑起來,內(nèi)心的暴虐弒殺,再也壓抑不住,四散而開。
普渡聽到朱樉的狂妄無禮之,直接變了臉色,無奈搬出老朱的名頭勸說起來。
“阿彌陀佛~秦王殿下,莫要忘了,皇覺寺乃當(dāng)今陛下賜名,欽定為皇寺!還請殿下速速退去,莫要自誤!”
“殿下痛失王妃,貧僧深感悲痛,但刀劍非解救之法。我佛曰:放下屠刀,立···”
而朱樉卻被這廝,一次次阻攔,怒火更甚。
如今,這老東西甚至拿瑛兒說是,當(dāng)即沉下臉,一刀揮去。
刀過,頭落!
“所有人!殺進去,一個不留!”
朱樉率先揮刀駕馬沖了進去,所有親衛(wèi)也紛紛不甘示弱縱馬沖殺。
“殺!!”
寺內(nèi)僧人和北元探馬軍司,早已做好了準(zhǔn)備,此刻正嚴(yán)陣以待。
朱樉一把佩刀用的大開大合,含怒出手!
一刀就照著眼前攔路之人砍了下去。
男子瞬間倒地。
就這樣,眾人一刀刀向前殺去。
很快,倆方人就在皇覺寺內(nèi)展開了一場鏖戰(zhàn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