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難以想象自己日后,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,有什么意義,是多大的折磨!
可惜,就在靠近朱樉的那一剎那,就被秦一直接一腳踹倒。
“朱樉??!”
“你不得好死!”
“瘋子??!”
朱樉就像沒聽見似的,靜靜看著胡惟庸在那嘶吼,內(nèi)心毫無波瀾。
突然,又是那般的可笑,索然無畏。
“拉下去吧,看好他?!?
朱樉擺了擺手,示意起了秦一。
·~·
接連幾日的清晨,陽光總是帶著幾分不祥的預(yù)兆,照耀在應(yīng)天府的刑場上。
今日,朱樉身著黑色蟒袍,面容冷峻,再次立于那莊嚴(yán)肅穆的監(jiān)斬席前。
四周,依舊是人潮涌動(dòng),但空氣中彌漫的已不僅僅是驚恐與好奇,更多的是一種壓抑到極點(diǎn)的沉默。
朱樉的目光穿過人群,落在被押解至刑場中央的朱亮祖身上。
這位曾為大明立下赫赫戰(zhàn)功的將領(lǐng),如今卻衣衫凌亂,面如死灰,昔日的威風(fēng)蕩然無存。
他的家族成員,同樣被一一帶上,長長的隊(duì)伍如同一條被命運(yùn)鎖鏈?zhǔn)`的巨龍,緩緩蠕動(dòng)。
朱樉緩緩走到朱亮祖面前,疑惑的詢問道:“永嘉侯!父皇對(duì)你可是不薄啊,何至于此?”
“哼,不過成王敗寇罷了!要?dú)⒁獎(jiǎng)帲S你便就是!咱可不是胡惟庸那個(gè)軟貨,對(duì)你這小兒也能磕頭求饒!”
此刻階下囚的朱亮祖,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勇氣,依舊這般硬氣。
這時(shí)還能給朱樉送一記白眼,倒也算的是一漢子吧。
“你!”
身后的秦一當(dāng)即聽不下去,上前就要清洗一番那張破嘴,卻被朱樉伸手?jǐn)r住了。
“無礙。朱亮祖,你可知胡惟庸為何對(duì)孤服軟?”
朱樉這時(shí)候破天荒的為胡惟庸正名起來,只是這份好心,就是有點(diǎn)別有用意而已。
“孤啊,告訴胡惟庸,孤要把他最疼愛的孫子孫女,都活剮了,油炸了?!?
朱樉沒等朱亮祖回答直接淡淡敘說起來,停頓了片刻,又繼續(xù)道:
“然后啊,孤再喂給他吃。”
七月,天還正熱,尤其是應(yīng)天。
朱亮祖,卻在此刻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,讓他不禁一顫。
肉眼可見的,這位永嘉侯,從心了起來。
不怕死倒是,但是,誰不怕個(gè)變態(tài)?。?
“是去年,殿下命人毆打罪臣的嫡次子開始,上位不給罪臣說法,反而被禁了足?!?
“再之后,上位要收免死鐵劵,心有不甘!”
朱樉看著腳下唯唯諾諾的朱亮祖,提不起興致,直接揮手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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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連幾日的斬殺,以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,
朱樉很快和錦衣衛(wèi)畫起了等號(hào),
——大明劊子手、屠夫···
在之后的很長時(shí)間里,朱樉的名字,簡直到了小兒止啼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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