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九歌醒來時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房子里,房頂漏洞的瓦片還在不斷滴著水珠。
不遠處,一位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那里,見九歌睜開眼睛,老人隨即端著一碗熱湯,遞到她跟前,關(guān)切的說道:“小姑娘,你醒了,餓了吧,先喝碗熱湯暖暖身子?!?
聽到聲音,九歌起初有些害怕,直至確認對方?jīng)]有惡意之后,她這才放松了警惕,接過碗,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。
看到九歌把碗里的湯都喝光了,老人才問起她的名字和來歷。
九歌雖然不明白老人為何會收留她,但卻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世,她把從小到大所有的遭遇全部告訴了老人,包括那個可怕的的賭鬼父親、以及那段黑暗骯臟的童年記憶……
聽完九歌的經(jīng)歷,老人沉默半響,這才嘆息著說道:“既然你已無家可歸,那就留下來同我作伴吧?!?
畢竟這個孩子實在太可憐了,如果放任她離開,她一定會餓死或者凍死的。
“謝謝,謝謝爺爺。”九歌感激的說道,從小到大,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親情的溫暖。
就這樣,九歌在這間破舊的房子里住了下來,老人告訴她,這里是天心學院后山的一個村莊,而他,是天心學院的一個掃地老人。
九歌很喜歡這個地方,這里的生活雖然清苦,但村莊的每一個人都很善良,對她也很友善。
一晃,很多年過去了,九歌也從當初的小女孩慢慢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……
天心學院,北山修煉場外。
就在九歌望著頭頂?shù)臉淙~走神時,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喊聲:
“歌兒——”
聽到這聲音,九歌的身形一頓,隨即轉(zhuǎn)過身,只見在修煉場一側(cè),一個白發(fā)老人正含笑的看著她。
“爺爺,您怎么來了?”九歌放下掃把朝老人走了過去。
“我剛好路過這里,見你又一個人站在這里發(fā)呆,便過來看看你。”老人微笑說道。
這個老人不是別人,正是多年前收留九歌的掃地老人,整個天心學院,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,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,大家都習慣叫他“掃把頭”。
“爺爺,我……”九歌抿了抿唇,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見她一副欲又止的模樣,老人輕揉了揉她的頭頂,笑著問道:“歌兒,告訴爺爺,你是不是也想進天心學院修煉?”
聽到這話,九歌一驚,隨后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,“是的,爺爺,我的確很想修煉,可天心學院的學費一年就要三千銀葉,我現(xiàn)在只是一個掃地丫頭,一年也攢不到幾片銀葉,我看還是算了吧……”
“傻丫頭!”老人慈祥的笑了笑,又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誰規(guī)定掃地丫頭就不能修煉了,銀葉的事情爺爺去想辦法……”
“真……真的嗎?”九歌猛得抬起雙眸。
“當然是真的!”老人點點頭,“爺爺是絕對不會騙你的,好了,天色不早了,爺爺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燒餅,快去吃吧?!?
聞,九歌心底一陣感動,忍不住撲進了老人的懷里:“爺爺,您對我這么好,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!”
“傻孩子,爺爺養(yǎng)了你這么多年,不是為了讓你報答的,好了,快去吃東西吧?!崩先嗣嗣鸥璧哪X袋,笑呵呵的說道。
“嗯。”九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,乖巧的應道。
……
星云帝國皇城,玉華宮內(nèi)。
南宮月澤和妹妹南宮琬琰正坐在母親宸淑嫻旁邊,一同品嘗著桌上精致的糕點。
“澤兒,你今年已有十五歲了,你父皇昨日與我說起,說是要送你到天心學院去修煉?!卞肥鐙购鋈徽f道。
“天心學院?”南宮月澤微微抬頭,“母妃說的可是星云帝國那所最大的初級修煉學院?”
“沒錯,你父皇已經(jīng)和天心學院的秦師尊說好了,他會親自收你做弟子,教導你修煉?!卞肥鐙剐Σ[瞇的說道,“等你將來修煉成高階靈師,你父皇再送你到天炎大陸最負盛名的紫虛學院去?!?
“可據(jù)兒臣所知,天心學院的秦師尊不過是個八階靈王,以他的資質(zhì),恐怕教不了兒臣什么吧。”南宮月澤有些不屑的說道。
“話不能這么說,雖然母妃不懂修煉的事,但秦師尊已經(jīng)答應收你為徒,你還有什么不滿意呢?”宸淑嫻嗔怪的瞪了一眼愛子道。
“……”南宮月澤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點頭:“既然母妃希望兒臣到天心學院去,那兒臣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!”
“乖,這才是母妃的好孩子嘛?!卞肥鐙剐牢康男Φ馈?
聽到兩人的對話,站在一旁的司欽忍不住輕嘆了一聲。
在他看來,自己主子的修為早已突破至九階神皇巔峰,是整個天界修為最高的神,又豈是一個八階靈王的凡夫俗子能夠教導得了的?
不過,南宮月澤都已經(jīng)答應了宸淑嫻,他做為屬下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