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新的一天。
樹林深處,晨光熹微,睡了一夜的九歌緩慢從睡夢中醒來。
剛一睜開眼睛,她就看見南宮月澤站在她面前,正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她的臉。
“南宮月澤,哪有你這樣的人,連人家姑娘睡覺都要盯著看?!”九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可南宮月澤卻像是沒有聽到九歌的話般,仍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“荒郊野外的,你睡得可真沉?!?
“我……”
沒等九歌說話,南宮月澤又補充了一句:“這要是遇到有人半夜偷襲,像你這樣的,第一個就得完蛋?!?
“什么叫做像我這樣的,我有那么差勁嗎?!”九歌聽完,頓時氣急敗壞。
南宮月澤挑了挑眉梢,語氣淡淡的說道:“別激動,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?!?
“哼,誰要你提醒了,你不說話,沒人把你當(dāng)啞巴??!”九歌氣呼呼的瞪了南宮月澤一眼,然后坐起身來,準(zhǔn)備穿外衣。
“你倆這是怎么了?一大早盡聽見你倆的聲音了。”秦玄聞聲走過來問道。
“師尊,您快管管他,一大早偷看人睡覺不說,還在這里說什么,半夜要是有人偷襲,我第一個就得完蛋?!本鸥柚钢蠈m月澤向秦玄告狀道。
秦玄看了一眼南宮月澤,又轉(zhuǎn)頭看向九歌,微皺了皺眉,道:“歌兒,小澤說的也沒錯,昨晚的確有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從我們前方樹林中穿過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九歌瞪大了眼睛,驚疑不定的盯著秦玄,“師尊,您說的是真的??”
“嗯,不過你也不必太擔(dān)心,他們的目標(biāo)不是我們?!鼻匦盅a充了一句。
聞,九歌這才松了口氣。
“不過……”秦玄微微斂眸,又道:“修煉之人,不管什么時候,都應(yīng)該提高警惕才行?!?
“是,師尊教訓(xùn)的是?!本鸥杓t著臉應(yīng)道,說完,她又看了一眼一旁南宮月澤,“小澤師兄,剛才是我錯怪你了?!?
南宮月澤微勾了勾唇,靠近九歌面前,故意說道:“昨晚是誰跟我?guī)煾刚f,我和小澤都有八個元素屬性,可他都已經(jīng)是八階大靈師了,而我卻連靈血都還沒修煉出來,我覺得啊,這應(yīng)該不是天賦的問題,而是偷不偷懶的問題,我昨天一整晚都在修煉,而你呢,直接一覺睡到了大天亮?!?
“我……”聽到這樣的話,九歌當(dāng)即一陣臉黑,“我才沒有偷懶呢?!?
“你沒有偷懶,那你倒是把靈血修煉出來我看看?”南宮月澤挑了挑眉,說道。
“……?。?!”
九歌氣鼓鼓的瞪著南宮月澤,心里卻開始默念了起來:好你個南宮月澤,哼,你少在我面前嘚瑟!總有一天,我的修為會追上你的??!
南宮月澤似乎知曉了九歌的想法,嘴角揚起的弧度更甚,“怎么,被我說得接不上話了?”
“哼,我才懶得理你呢。”九歌撅了撅嘴巴,“我去幫師兄們收拾東西了,你自己在這里好好待著吧?!?
說完,她起身朝眾弟子們走了去。
看到她的背影,南宮月澤的嘴角不自主的揚起一抹微笑。
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他開始覺得眼前這個女孩越發(fā)順眼了起來。
……
又是大半天的趕路。
下午,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叫山荔城的地方。
南宮月澤記得,不久前司欽和他前往云海鎮(zhèn)時,他曾在蒼穹之上看到過這個小城。
山荔城不算繁華,因為地理位置恰好處于兩國交界,又常年遭受戰(zhàn)亂之災(zāi),所以城內(nèi)顯得格外蕭條。
“師尊,我剛看了地形圖,再往前兩百里都沒有城鎮(zhèn)了,您看,我們今天是住在山荔城,還是繼續(xù)找地方露營?。俊币粋€叫薛睢的弟子主動問道。
秦玄看了一眼眾人,心里忍不住猶豫了起來,三十幾號人住店,可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
而且這才第二天,距離他們抵達(dá)紫虛學(xué)院還有三四天,現(xiàn)在就把盤纏用完,后面可怎么辦?
就在秦玄剛想說讓大家找地方露營時,一道清脆的聲音突兀響起,“師父?!?
秦玄抬眸望去,正巧與南宮月澤四目相視。
“師父?!蹦蠈m月澤早就看出了秦玄心中所想,便輕笑道,“大家趕這么遠(yuǎn)的路也都累了,我們今天就住客棧吧,再說,參加紫虛學(xué)院入學(xué)考核,不得保存好體力才行嗎?”
“話雖如此,可是……”秦玄猶豫道。
“錢的事師父不用擔(dān)憂,我這里還有很多銀葉?!?
他愣了愣,隨后輕咳了一聲,同意了南宮月澤的建議,“好吧,那就住店吧。”
“太好了,謝師尊,謝小澤師弟??!”眾人一邊說,一邊下馬,朝山荔城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