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許久,他才回過神來,邁步朝那片血海中踏了進(jìn)去。
下一瞬,他感到一股邪惡的力量正在試圖控制他的元神,企圖將他的元神吞噬掉,不過,他的元神實在太過強(qiáng)悍,那股力量根本奈何不了他。
南宮月澤微瞇了瞇眼睛,一邊催動體內(nèi)的元神之力抵抗,一邊快速向前行走,不多時,他就來到了血海的深處。
在血海的最深處,有一個高達(dá)百丈的巨型祭臺,祭臺中央,擺放著一張石椅。
石椅之上,端坐著一個男子,男子穿著一身月牙色長袍,雙目緊閉,像是在沉睡。
南宮月澤站定了腳步,仔細(xì)觀察起了那人,他看上去約摸四十多歲,相貌堂堂,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武。
這人是誰?
為什么會在血海深處?
南宮月澤的心底充斥著疑惑。
他上前一步試圖喚醒男子,但很快他就發(fā)現(xiàn),對方只是一個元神,并非真身。
難道是有人刻意將他的元神封印于此?
就在這時,那男子突然緩緩睜開了眼,他一睜開眼睛,就看到了南宮月澤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男子詫異問道。
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,聽著令人心悸。
“你又是什么人?”南宮月澤反問道。
聽到他的問話,男子先是微怔了一下,隨后淡淡說道:“你應(yīng)該不是魔界的人,否則,你不會這么問我?!?
“我叫月澤,是天心學(xué)院剛?cè)腴T的弟子,不小心誤闖到了這里?!蹦蠈m月澤回答道。
“什么,你是一個凡人?”男子面露錯愕道。
凡人能進(jìn)入到這里,而且還能活到現(xiàn)在,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??!
更夸張的是,這個凡人還只是一個少年。
“沒錯,我就是一個凡人,這很奇怪嗎?”南宮月澤問道。
“凡人就算誤闖了這里,也不可能活著通過這片血海的,你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,那血海里到處都是漂浮的尸骸嗎?”男子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我當(dāng)然看到了,那些尸骸,無一例外的被吞噬了元神?!蹦蠈m月澤淡淡說道。
“所以呢……你為何能活著來到這里?”男子疑惑道,“這片血海是魔界的禁地,除非是那些魔界大能者,否則,平日鮮少有人敢擅自闖入,更何況你一個凡人少年。”
魔界禁地?
聽到男子的話,南宮月澤皺了皺眉。
天心學(xué)院里為何會有魔界禁地?
自從魔帝阡落夜被他封印在九幽之淵后,魔界的勢力就一直在衰退,近一千年來,他很少聽到有關(guān)魔界的消息,也很少見到魔界中人。
可剛剛從血海中經(jīng)過時,他的確感應(yīng)到了一股邪惡的氣息。
見南宮月澤不說話,男子又開口說道:“我叫白慕,你剛才大概也看到了,我現(xiàn)在只是一個元神。”
白慕?
聽到這個名字,南宮月澤的瞳孔微微一縮,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的表情。
在他的記憶里,羽月國的君王,名字也叫白慕。
而他,正是天炎大陸上第一個修煉成神的人。
“莫非你就是羽月國君王?”南宮月澤問道。
“沒錯?!卑啄近c頭。
“我聽說你已修煉成神,現(xiàn)在又為何會被關(guān)在這里?如果你的元神在這里,那羽月國現(xiàn)在的君王又是誰?還有,你為何會跟魔界之人扯上關(guān)系?”南宮月澤連連追問道。
白慕的眉頭一陣緊鎖,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。
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少年,雖然是個凡人,但給他的感覺卻極其特殊,仿佛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壓撲面而來。
“你先告訴我,你究竟是誰?”白慕盯著南宮月澤的臉,再次問道。
在不確定對方身份之前,他并不想貿(mào)然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訴對方。
南宮月澤看出了他的顧慮,轉(zhuǎn)過身,看向血海深處,緩緩說道:“既然你已修煉成神,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名字,我是扶風(fēng),如果你去過天界,就一定知曉我的身份?!?
“扶風(fēng)?扶風(fēng)!”白慕喃喃念叨了兩遍這個名字,隨后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震驚的表情,“您是月神扶風(fēng)??”
“正是?!蹦蠈m月澤應(yīng)道,“本君的元神下界歷練,現(xiàn)在的身份是星云帝國九皇子,南宮月澤?!?
得知他的身份,白慕的眼眸中閃爍著復(fù)雜的光芒。
他怎么都沒想到,眼前這個少年,居然就是那位比天帝修為還要高的月神扶風(fēng)。
雖然他從未正面接觸過這位天界皇子,但扶風(fēng)在天界的地位,又豈是他這種剛剛修煉到神使境界的小仙能夠媲美的?
難怪他可以在這血海之中來去自如。
他的元神何等強(qiáng)悍,又豈是這區(qū)區(qū)魔界禁地能阻攔得了的。
想到這里,白慕伏地,朝南宮月澤拜了下去,“小仙白慕,拜見月神殿下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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