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月澤聞,眉頭蹙得更緊了。
自從魔帝阡落夜被他親手封印在九幽之淵后,魔界之人一直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領(lǐng)地中,極少現(xiàn)身凡界或是天界。
可如今,他們卻突然出現(xiàn)在了天心學(xué)院。
他們的目標(biāo)是葉楓?
還是另有其人……
又或許說,他們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下界的消息?
“殿下,屬下還不知道,您失蹤的這一整天,究竟身處何處?”司欽又問道。
南宮月澤沉默片刻,這才把血海結(jié)界內(nèi)發(fā)生的事情告訴了司欽,“……如果不是白慕自毀元神,恐怕我還沒這么快出來?!?
聽完南宮月澤的話,司欽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,“真想不到竟會發(fā)生這種事,那白慕好不容易修煉成神,卻這樣隕落了?!?
南宮月澤抿唇不語,一雙深邃的鳳眸里,帶著幾分悲傷。
見他不說話,司欽也不敢再多,只能安靜地守在他的身邊。
過了許久,南宮月澤才再次開口說道:“司欽,你想辦法去打探一下白慕女兒的下落,盡可能把她從魔界之人手中救出來,這是我答應(yīng)白慕的事,絕不能食?!?
“是,屬下遵命?!彼練J應(yīng)道。
“另外,救出白慕女兒后,你回一趟天界,告訴鎮(zhèn)守天界之門的四位將軍,就說是本君的命令,半年之內(nèi)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都不許葉飛云離開天界半步,若是他執(zhí)意離開,讓他們直接以本君的名義將他就地?cái)貧ⅲ?!”南宮月澤冷漠的吩咐道。
“就……就地?cái)貧???”聽到南宮月澤的話,司欽頓了一下。
能讓他的主子如此憤怒之人,整個天界,除了葉飛云,別無第二人!
“怎么,我剛才的話有什么問題嗎?”南宮月澤側(cè)過頭,淡淡地瞥了司欽一眼。
“不,殿下……您的話沒有問題……”司欽連忙說道,“只是,屬下回天界一趟,少則半日,多則一日,這要在凡界,可就是一年半載的時間,屬下不能讓殿下您一個人只身在凡界待這么久,這太危險了!”
“無妨?!蹦蠈m月澤淡淡地?cái)[手,“你且放心前往,我會照顧好自己的?!?
“是,殿下?!彼練J不敢違背南宮月澤的話,只好領(lǐng)命。
……
天心學(xué)院宿舍區(qū)。
九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再次醒來時已是午后。
“歌兒,你感覺好些了嗎?”見九歌睜開眼睛,秦朗連忙湊上前問道。
他眼中布滿血絲,顯然一夜未睡。
“師父,您一直陪在我身邊嗎?”九歌坐起身子,輕聲問道。
“嗯,為師一直在這里等你蘇醒?!鼻乩蕼睾偷男χ聪蚓鸥璧哪抗鉂M是疼愛。
九歌聽聞,心頭劃過一抹暖流,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對不起,師父,讓您擔(dān)心了。”
“說什么傻話,為師就你這么一個弟子,怎么會不擔(dān)心呢?!鼻乩拭嗣鸥璧哪X袋說道,“對了,歌兒,你和小澤昨天一天究竟去哪了,我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們?!?
聽到秦朗的問話,九歌忽然想起了南宮月澤,連忙問道:“師父,小澤師兄呢,他怎么樣了?”
“小澤他沒事,你就放心吧?!鼻乩饰⑿χf道。
“那就好?!本鸥璧痛怪?,遮住了眼底深沉的情緒。
她清楚地記得,在血海結(jié)界瓦解之時,南宮月澤曾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手。
她原本很害怕,可當(dāng)她感受到身旁那位少年手心里的溫度時,她內(nèi)心的恐懼感忽然全都消失了,那種安全感,讓她有種莫名的依戀與信任。
“歌兒,你還沒告訴為師,你昨天一天都去哪了?”秦朗又問了一遍。
九歌抬起頭,將昨日發(fā)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朗,“……師父,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如何進(jìn)去的,我看到那里有一扇很大的石門,石門上還有很多復(fù)雜的花紋和圖案……”
聽完九歌的一番話,秦朗怔愣了好一陣子,在他記憶里,天心學(xué)院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過。
“那你可記得那些圖案的樣子嗎?”秦朗問道。
九歌想了想,緩緩說道:“那石門上的花很美,很妖嬈,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它,可我的手剛撫摸上去,我就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景象,那些景象,是從小到大一直出現(xiàn)在我夢境里的,我想忘,卻怎么也忘不掉……”
“什么景象?”秦朗追問道。
“我看到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被人殺死在寢殿門口……”九歌的聲音開始帶著一絲顫抖,“那畫面太過真實(shí),每當(dāng)我努力想要忘記的時候,它總會毫無征兆的出現(xiàn)在我夢里,最重要的是,那個男人的臉,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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