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南宮月澤才緩緩睜開眸子,看到甘泰,他故作驚訝的擦了擦眼睛,用虛弱的聲音問道:“我這里在哪里?甘泰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九殿下,您之前在紫虛城受傷昏迷,正好我家殿下路過,便把您帶回來了?!备侍┗卮鸬?。
他一邊說,一邊注視著南宮月澤的臉,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(yīng)。
南宮月澤坐立起身,揉了揉眉心,回憶道:“可我記得,我好像是被寧妃娘娘身邊的一個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給擊傷的。”
“九殿下會不會記錯了,卑職好像看見,弄傷您的人是一個白衣女人。”甘泰輕聲說道。
“白衣女子?”南宮月澤皺眉沉默了半晌,最后搖了搖頭道:“我也記不清楚了?!?
聽見南宮月澤的回答,甘泰松了口氣,旋即又道:“九殿下,您身體尚且虛弱,卑職去讓人把早膳給您送來,早膳后,我們還要繼續(xù)趕路呢?!?
“好。”南宮月澤點了點頭,正要起身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問道:“對了甘泰,我七哥呢?他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我家殿下在后院練劍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我先去找他?!蹦蠈m月澤披上外衣就朝門外走去。
……
楓林客棧后院。
七八個侍衛(wèi)正在陪南宮靖一起練劍,他們看起來雖然年輕,但每個人都是從皇家禁衛(wèi)軍中選拔出來的精英。
南宮月澤到達時,正好看見這樣一幕,南宮靖揮舞著手中長劍,劍尖直指天空,動作行云流水一般的連貫。
“七哥?!蹦蠈m月澤喚道。
聽到聲音,南宮靖轉(zhuǎn)頭看向來人,隨即收住招式。
侍衛(wèi)們也停止練劍,紛紛恭敬地喊道:“拜見九殿下?!?
“九弟,你終于醒了,可把七哥嚇壞了。”南宮靖走到南宮月澤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,“你怎么樣了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七哥,我沒事,你不用太擔心?!蹦蠈m月澤露齒笑道。
“我已經(jīng)和大夫問過了,你這次的傷勢不輕,需要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數(shù)月才行?!蹦蠈m靖皺眉說道,“等回了皇城,七哥讓御醫(yī)們好好給你瞧瞧,不管怎么說,你都是咱們星云帝國難得一遇的修煉天才,可不能有什么閃失啊?!?
“七哥,你說什么呢?什么修煉天才?”南宮月澤愣了愣神。
南宮靖微勾了勾唇,“九弟,你就別瞞著七哥了,有人親眼看到你在山荔城和飛云宗少主交手,并且,你還贏了?!?
“七哥,瞧你這話說的……”南宮月澤挑了挑眉,“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?!?
“可你七哥信了。”南宮靖認真地盯著南宮月澤的雙眸道,“九弟,你老實告訴七哥,你進天心學(xué)院之前,是不是就已經(jīng)開始修煉了?”
南宮月澤抿嘴笑了笑,“七哥為何要突然這么問呢?”
“雖然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,但你擊敗飛云宗少主卻是事實,如果你沒有修為,又怎么能做到?”
南宮月澤笑著搖了搖頭,“七哥,你真是多慮了?!?
聞,南宮靖的笑容漸漸斂了起來,“九弟,你就這樣不相信七哥嗎?難不成,七哥還能嫉妒你的修為不成。”
南宮月澤知道南宮靖是想套出他的話,于是假意輕咳了兩聲,低垂下頭,小聲說道:“七哥,我的身體還不是很舒服,這件事我們還是改日再說吧?!?
南宮靖瞇了瞇眸子,顯然并不滿足,他本來是想試探問出南宮月澤的修為,卻沒想到,對方竟絲毫不向他吐露半個字。
見狀,南宮月澤伸出雙臂抱住南宮靖,撒嬌般的晃了晃,道:“七哥,等回了皇城,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。”
見狀,南宮靖嘆了口氣,輕拍著南宮月澤的后背道:“罷了罷了,既然你不舒服,那就先去休息吧?!?
“好,七哥你先忙,我先告退了?!闭f著,南宮月澤松開手臂,轉(zhuǎn)身離開了后院。
看著南宮月澤漸漸遠去的背影,幾名侍衛(wèi)這才圍了過來,其中一名侍衛(wèi)低聲對南宮靖說道:“殿下,要不要我們幾個去試試九殿下,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修為?”
南宮靖擰著眉毛,思索片刻后擺了擺手,“暫且不必了,他如今有傷在身,倘若再出點意外,本殿豈不是自尋煩惱嗎?”
“殿下,九殿下看起來柔弱不堪,身上也沒有一丁點的靈力波動,他真的有修為嗎?”另一名侍衛(wèi)不解地問道。
“我相信李陽明的話不會有假,等時機成熟,本殿再親自來試探他。”
“是,屬下明白了?!睅酌绦l(wèi)應(yīng)了一句,便各自退到了一旁。
南宮靖目光深邃,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,片刻后,他收起劍,朝客棧內(nèi)堂走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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