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月閣。
南宮月澤正在梧桐樹下彈琴,悠揚悅耳的琴聲,仿佛帶著靈性,清脆動聽,令人陶醉。
此刻的他,滿腦子都是昨夜和九歌一起練劍時的場景,她的容貌、她的微笑以及她舞劍時的動作,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都深深地縈繞在他的腦海中,揮之不去。
有那么一瞬間,他甚至想過要娶九歌為妻,永遠(yuǎn)和她在一起。
但很快,他又搖了搖頭。
他知道,自己再怎么喜歡她,也僅限于南宮月澤這個身份。
一旦他重回天界,他們之間的緣分,恐怕也難再有交集。
想到這里,南宮月澤心里頓時失落了許多。
就在這時,一道白色的光忽然從天而降,出現(xiàn)在幾十米開外的空地上。
白光散去,一身粉色留仙裙的洛羽裳走了出來,看到梧桐樹下的南宮月澤,她眸光閃了閃,快步朝他走了過去。
“羽裳公主,你跑來這里做什么?”一旁的司欽見狀,立刻沖上去攔住她,“我家殿下不想見你,還請你盡快離開??!”
洛羽裳皺了皺眉,冷漠地盯著司欽,喝斥道:“閃一邊去!你一個小小仙侍,有什么資格攔我??!!”
“羽裳公主,我不介意你貶低我,但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,不要再來惹我家殿下不高興了?!彼練J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,繼續(xù)阻止她向南宮月澤靠近。
洛羽裳臉色一寒,體內(nèi)靈力運轉(zhuǎn),抬手便朝司欽甩出一道凌厲的指芒。
司欽臉色微變,急忙側(cè)身躲過那道攻擊。
砰?。?
那靈力撞在不遠(yuǎn)處的地面上,發(fā)出一聲巨響,一股狂暴的余波肆虐開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聽到聲音,隱月閣內(nèi)眾人紛紛趕了出來。
當(dāng)他們看到眼前一幕時,臉上皆露出驚愕之色。
這個女人什么來頭?居然敢闖到隱月閣來?
不等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,洛羽裳已經(jīng)越過司欽,繼續(xù)朝南宮月澤走了過去。
“你給我站??!”
司欽正要沖過去,南宮月澤忽然抬手制止了他,“司欽,這里沒你的事了,你讓大家都先散了吧?!?
司欽頓了頓,雖然心有疑慮,但他還是不敢違抗南宮月澤的命令,只好恭敬地說道:“是,殿下,那屬下先告退了。”
說罷,他轉(zhuǎn)身朝一旁的眾人走去,只是轉(zhuǎn)身之際,他依舊警惕地看了一眼洛羽裳。
直到周圍的人都離開,南宮月澤這才緩緩抬起頭,漆黑幽深的鳳眸凝視著洛羽裳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殿下。”見狀,洛羽裳秀美緊鎖,俏麗的臉龐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委屈之色,“羽裳知道,這次的事情是羽裳沖動了,羽裳不該不經(jīng)過您同意,就自作主張讓那凡人皇帝給您賜婚,可是,您可不能因為生氣,就隨隨便便跟一個凡界姑娘在一起了?!?
南宮月澤沉默片刻,淡漠說道:“本君與誰在一起,似乎與你沒有關(guān)系??!”
“怎么會與我無關(guān)呢?”洛羽裳焦急地說道:“殿下,我可是要和您成婚,您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夠了!”沒等洛羽裳把話說完,南宮月澤直接將她給打斷了,“本君要記得沒錯的話,天帝陛下還沒有給我倆正式賜婚吧,所以,在此之前,你和本君之間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也希望你不要再來凡界糾纏本君了!!”
聽到南宮月澤的話,洛羽裳神色微怔,呆滯半晌,她才沖上去,叫道:“殿下,羽裳是真的喜歡您啊……您怎么能夠……怎么能夠這般對我……”
看到淚眼婆娑的洛羽裳,南宮月澤的眉宇間劃過一抹厭惡,“本君不會憐香惜玉,所以你沒必要在本君面前擺出這副樣子,你若還想保留一些本君對你的印象,就盡早在本君面前消失,否則,本君定會告訴父帝,讓他取消本君與水族的婚約!本君說到做到!!”
“殿下……”洛羽裳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,眼眶漸漸紅了起來,淚水更是在眼中直打轉(zhuǎn)。
這個男人,冷漠起來,果真是心如磐石。
她喜歡了他那么久,卻最終換來他一句“要取消婚約”的結(jié)果,而且,這樣的話,還帶著威脅的口氣。
最終,洛羽裳擦干眼淚,轉(zhuǎn)身說道:“既然殿下如此不待見羽裳,那羽裳就先告退了,但是,羽裳不會放棄殿下的,總有一天,羽裳會讓殿下明白,羽裳比那個叫九歌的凡界女人強一萬倍??!”
說完,她化成一道光,快速消失在了天際盡頭。
……
傍晚,紫虛學(xué)院,元梧殿。
九歌已經(jīng)跟著趙飛揚和赫連元杰在修煉場里修煉了一整天,就在她準(zhǔn)備休息片刻時,一只閃電雷鷹忽然從外面飛了過來,徑直落在了九歌面前。
“誒,這是什么鳥,之前怎么從未見過?”趙飛揚好奇地湊了過來。
九歌一眼就看到閃電雷鷹腳上綁著的竹筒,她眸光閃爍了一下,伸手取出了玉筒里的信箋。
信是南宮月澤給她的,上面每一筆每一劃都是他親筆所寫。
“小丫頭,今天是你在紫虛學(xué)院修煉的第一天,有沒有偷懶哦?都說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,我想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,酉時我在紫虛城正門外等你,不見不散,念你的小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