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殿下恕罪??!”被南宮月澤的氣場嚇得腿肚子打顫,司命連忙跪地解釋道:“是羽裳公主糾纏小仙,說她非殿下不嫁,她還說,她本就是要與殿下大婚的,在凡界先做一對夫妻也無妨,所以……所以小仙就按她的話照辦了,不過……”
司命咽了咽唾沫,繼續(xù)道:“殿下您本就是天界尊神,即便是您的凡人命簿,小仙也做不了任何修改,所以還請殿下放心,您的凡人命簿還是和之前一樣,是空白的。”
“那其他人的呢?”南宮月澤追問道。
司命垂著眸,不敢再看南宮月澤的目光,“小仙不敢隱瞞殿下,羽裳公主說,那凡人皇帝太自私,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您施壓,讓小仙好好教訓教訓他,小仙……小仙這才自作主張改了他的命簿?!?
“司命,本君看你是越活越倒退了??!”南宮月澤瞇著眸子,眼底閃爍著寒涼刺骨的幽光,“你堂堂司命殿司命,什么時候開始對一個水族公主聽計從了??。 ?
司命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,他垂著頭,不敢辯駁半句,“殿下,是小仙考慮不周,請殿下懲罰小仙?!?
“身為司命,擅自修改凡人命簿,你自行到瓊?cè)A神君那里領(lǐng)罰去吧,若再有下次,本君便撤了你司命之職?。。 蹦蠈m月澤厲聲呵斥道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小仙甘愿領(lǐng)罰。”司命擦拭掉額上溢出的冷汗,慌忙應(yīng)了下來。
南宮月澤沒再理會他,轉(zhuǎn)身離開了神明殿后院。
……
另一側(cè)。
司欽正陪著宸淑嫻和南宮琬琰在距離神明殿一里外的湖畔邊等候。
“司欽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和澤兒,你們竟然都還活著……”宸淑嫻激動地問道。
“宸妃娘娘,這件事說來話長……”司欽沉吟了一下,“總之,殿下不喜歡陛下強加給他的婚姻,所以……”
宸淑嫻輕嘆了一口氣,“這件事發(fā)生的太突然了,本宮當時也不知道陛下為何突然會下旨要澤兒與一個陌生女子大婚,本宮勸過陛下,可他當時根本不聽本宮的……”
提起往事,宸淑嫻的表情滿是傷感。
“宸妃娘娘您別太難過了,不管怎樣,殿下他現(xiàn)在一切安好,您就放心吧。”司欽連忙安慰道。
“嗯?!卞肥鐙裹c點頭,剛才看到南宮月澤的那一瞬間,她就知道,她的澤兒還活著。
等了片刻,南宮月澤的身影終于出現(xiàn)在湖畔邊。
“殿下?!币姞?,司欽連忙迎上前。
南宮月澤微微點頭,隨后緩步走至宸淑嫻面前,躬身說道:“兒臣見過母妃?!?
“澤兒……”宸淑嫻紅了眼眶,連忙伸手握住了南宮月澤的胳膊,“你……你真的還活著……”
“讓母妃掛念了,兒臣還活著?!睖\淺揚唇,南宮月澤的眼底盛滿了柔和之意。
“澤兒……”宸淑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,一把將南宮月澤緊緊地抱進懷中。
這段時間,她總是夢到南宮月澤渾身是血,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。
每次醒來,她都感到恐懼和絕望。
如今,見到愛子平安歸來,她懸在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。
司欽識趣地站到了一旁,沒有再過多的打擾兩人。
“母妃,對不起,兒臣又讓您擔心了。”南宮月澤輕撫著宸淑嫻的背,歉疚的說道。
“你這傻孩子,你既然活著,為什么不回來?害母妃擔驚受怕了許久。”宸淑嫻的淚流淌了下來,哽咽的說道。
“因為……”薄唇輕啟,南宮月澤苦澀一笑,“因為兒臣不能違背父皇的旨意,但兒臣又不想與不愛的人在一起,所以,兒臣只能選擇離開。”
聽到這話,宸淑嫻緊咬著下唇,聲帶顫抖的說道:“澤兒,母妃知道你父皇此前的旨意的確有些過分,可他……可他如今已經(jīng)中風不起,你就不要再怨恨他了?!?
聽到此處,南宮月澤的臉色稍顯復雜,雖然他早已知曉南宮永長中風不起的事實,可是,當他親耳聽到宸淑嫻說這件事時,他還是感覺胸腔內(nèi)像是堵了塊巨石一樣。
畢竟,他這副凡人身軀里,還流著南宮永長的血脈。
“母妃,我并未怨恨父皇,只是他的旨意對我而,實在太過無情……”南宮月澤深吸了一口氣,語氣淡然的說道。
宸淑嫻愣了愣,松開了抓著南宮月澤衣袖的雙手,隨后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澤兒,母妃明白你的感受,母妃看到你平安回來,就已經(jīng)心滿意足了?!?
“嗯?!甭牭剿脑?,南宮月澤低聲應(yīng)了一句,片刻后,他才抬眸說道:“母妃,兒臣有一事相求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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