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紫鳶又輕咳了幾聲,隨后抬手變幻出一個紫色的瓶子,“南宮靖,這瓶中……是一個回憶結(jié)界,是我……是我專門留給你的,等……等你逃出這里后,再……再打開它?!弊哮S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道,聲音虛弱得仿佛隨時會斷氣一般。
“鳶兒……”南宮靖緊緊地攥著紫鳶的手,心臟猶如刀割般的絞痛起來。
“南宮靖,我……我快不行了,臨死前,我……我還想再為你做一件事……”紫鳶抓著南宮靖的手腕,費勁全身所有力氣說道。
“什……什么事?”南宮靖哽咽地問道。
“我想……我想把我的一身的修為都留給你,有了……有了我的修為,南宮月澤……就不能威脅到你了?!闭f到這里,紫鳶幾乎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,“南宮靖,你……你要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南宮靖想要拒絕,可沒等他開口,紫鳶已經(jīng)強忍著最后的力氣,把自己一身的修為盡數(shù)灌入了南宮靖體內(nèi)。
頃刻間,南宮靖體內(nèi)爆發(fā)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,整個人也瞬間被一道紫色的光芒給籠罩住。
“南……南宮靖……再見了……你一定……一定要記得我……”看到南宮靖修為大漲,紫鳶虛弱地笑了笑,隨后整個人向后倒了下去。
“鳶兒!!”南宮靖連忙喊道。
可惜,紫鳶卻再也沒有回應(yīng)他。
他試圖用手探了探紫鳶的鼻息,卻只覺得冰涼徹骨,毫無生氣。
“鳶兒,你快起來……你不要睡了……”南宮靖頓時淚流滿面,他雙手捧著紫鳶的臉,不停地來回親吻著她冰涼的臉頰,“對不起,都怪我沒用,你為我做了這么多,我卻保護不了你!??!”
他吻遍了她的唇瓣、她的舌頭、她的眉眼,她的耳朵……卻依舊換不來她的絲毫反應(yīng)。
“鳶兒……鳶兒……”南宮靖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,心痛欲裂。
很快,紫鳶的身體就變成無數(shù)紫色的光點,消失在了森林上空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星云帝國皇城。
南宮月澤很快就趕到了地牢外,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,數(shù)百皇城士兵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,他們臉色發(fā)黑,口吐白沫,顯然都是中毒而亡。
“陛下,末將帶人趕到時,這些將士們已經(jīng)遇害了,南宮靖也不知去向?!迸赃呉粋€身穿盔甲的將軍來到南宮月澤面前跪地說道。
南宮月澤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,臉色旋即變得異常凝重,停頓片刻,他轉(zhuǎn)頭對身旁的將軍吩咐道,“傳令下去,全境搜捕南宮靖的下落,敢私藏重犯者,罪加一等??!”
“是,末將遵旨?。 蹦菍④姳瓚?yīng)道。
待他走后,南宮月澤沒有逗留,而是徑直邁步朝地牢內(nèi)走了去。
地牢內(nèi),南宮月澤來到了之前囚禁南宮靖的牢房門口,牢房的鎖被砍斷,里面的桌椅亂成了一團。
除此之外,便什么線索也沒有留下了。
沒過多久,獄官帶著幾個獄卒匆匆趕了過來。
“陛下,您,您怎么親自到這里來了?”獄官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說道。
南宮月澤沒有理會他,繼續(xù)掃視著牢房四周,片刻后,他的目光落到了斜對面的兩間牢房里。
見狀,獄官立刻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,躬身解釋道:“陛下,對面兩間牢房關(guān)押的分別是南宮靖的貼身侍衛(wèi)甘泰和南宮靖的妾室葉玲瓏。”
南宮月澤收回視線,轉(zhuǎn)眸看向獄官,淡淡地說道:“把他倆帶過來?!?
“是……”獄官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不多時,甘泰和葉玲瓏就被獄官帶了過來,見到南宮月澤,兩人紛紛跪倒在地,恭敬說道:“拜見陛下?!?
“你們的牢房離南宮靖最近,你們剛才有看到什么嗎?”南宮月澤瞇了瞇漆黑如墨的雙眸,冷漠地看著兩人問道。
聞,甘泰和葉玲瓏相互望了一眼,一個人點點頭,另一個人則搖搖頭。
“你說吧。”南宮月澤瞥了眼點頭的甘泰。
甘泰上前一步,低垂著腦袋,小聲說道:“回陛下的話,剛才,剛才有個身穿紫裙的女子突然出現(xiàn)在七殿下的牢房里,卑職沒看清她的長相,卑職只知道,她的身手不錯,三兩下就把七殿下給救出去了,至于牢房外發(fā)生了什么,卑職就不知道了?!?
“甘泰,你這個叛徒,你怎么把什么都說了!!”葉玲瓏憤怒的瞪向甘泰罵道,“虧殿下平日里待你那么好!你居然背叛了他??!”
“你以為我不說,陛下就查不到了嗎?”甘泰轉(zhuǎn)頭反駁道,“七殿下平日里強勢霸道,從不把我們這些下屬當人看,李陽明大哥不就是先例嗎?他為七殿下鞍前馬后,效忠一生,結(jié)果最后落了一個什么下場??!他為七殿下而斷臂,結(jié)果七殿下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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