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來的五個煞筆…”
聶慶收起了劍,看著地上的五具尸體,一時間也有些疑惑。
“難道是劫財?shù)??奇怪,他們看不出我會功夫嗎??
“算了,還是回信重要?!?
他翻身上馬,正要離開,卻看到前方密密麻麻數(shù)不清的難民正在朝這邊沖。
聶慶一下子驚呆了,瞪眼道:“臥槽不必這樣吧…老子再強(qiáng)也擋不住這上千人啊!”
“干,我穿個蓑衣…很像有錢人嗎?”
他慌忙看了一下官道兩側(cè),山壁陡峭,常人難以攀爬,但對于他來說卻很簡單。
聶慶幾個起落來到崖邊,順手幾個呼吸就爬了五六丈高,轉(zhuǎn)頭一看,只見流民還在發(fā)瘋似的跑。
在他們的身后,一個白衣女子提著劍,正緊緊跟著他們。
難民就像是躲避惡鬼一般,嚇得哇哇大叫。
???不是針對我,是在逃命?
聶慶仔細(xì)一看,頓時愣住了。
他連忙下去,扯著嗓子就喊道:“冷翎瑤!冷翎瑤!”
白衣女子轉(zhuǎn)頭看向聶慶,微微瞇眼。
聶慶急道:“是我啊,我是聶慶啊,你怎么在這里?唐禹到處在找你啊?!?
冷翎瑤皺起眉頭,面色變得疑惑起來。
她又聽到了這個名字,這個總被人提起的名字,哪怕往北走了這么久,還是不斷有人提起這個名字。
她沒有理會,只是微微回頭看向背后跟她一起殺出來的村民。
她輕輕問著:“你們口中的唐郡丞,就是唐禹?”
有老者喊道:“女俠啊,就是當(dāng)初跟你一起,幫我們收稻谷的唐郡丞啊,你還喝過咱們家的粥,你全然忘了?”
冷翎瑤實在記不起,但腦海中隱約閃過幾幅畫面,確實是收稻谷的畫面。
她低下頭,思索片刻,才看向聶慶:“你曾經(jīng)也認(rèn)識我?”
聶慶干笑道:“認(rèn)識認(rèn)識,不是很熟,但至少互相知曉?!?
冷翎瑤道:“那你讓唐禹來找我,我想知道她能不能讓我恢復(fù)記憶。”
“好嘞,好嘞。”
聶慶有些手忙腳亂,但還是喊道:“你就在譙郡不要走,我回去給他送信,告訴他你在這里?!?
冷翎瑤微微點(diǎn)頭。
……
四月初一,蘇峻、錢鳳、祖約的大軍完成會師,全部聚集在了建康城樓之下。
其中,錢鳳的一萬大軍在西籬門,蘇峻和祖約則在南籬門。
當(dāng)日中午,大軍開始攻城。
蘇峻三萬人,祖約五千人,錢鳳一萬人,總計四萬五千人,而建康守軍有三萬出頭,守城那是綽綽有余。
而且,庾亮的八千精銳已經(jīng)開始回撤,目標(biāo)就是捅蘇峻的旱道,從背后形成夾擊之勢。
戰(zhàn)爭已經(jīng)迎來了白熱化的階段,該出手的人,似乎也到了出手的最后邊緣了。
謝秋瞳靜靜坐在營帳內(nèi),表情凝肅。
唐禹慢慢喝著茶,一不發(fā)。
安靜的營帳,氣氛讓人窒息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謝秋瞳才問道:“我的兩千精銳,你帶到哪里去了?為什么昨天就不見人了?”
唐禹笑道:“既然指揮權(quán)在我,那你就別問,反正丟不了?!?
謝秋瞳沉默片刻,才點(diǎn)頭道:“該我出手了,我不出手,他們根本攻不進(jìn)去?!?
唐禹道:“即使攻不進(jìn)去,他們也有其他辦法,蘇峻會帶著兵掉頭前往吳郡方向,那里收到的寒災(zāi)不大,又是魚米之鄉(xiāng),大有搞頭?!?
謝秋瞳沉聲道:“那我的機(jī)會就徹底失去了,我沒有時間再等第二次了。”
唐禹輕輕敲著桌子,緩緩道:“錢鳳已經(jīng)被策反,庾亮還有八千精銳要夾擊蘇峻,你就算派出所有北府軍,能攻下建康嗎?”
謝秋瞳沉聲道:“北府軍有兩萬人,即使你帶走了兩千精銳,但我還得到了祖約的幾千新兵,湊湊數(shù)兩萬出頭,全力攻打建康,必定-->>逼得司馬紹號召百姓守城?!?
“百姓之中,有我培養(yǎng)的死士,大約一百二十人,這一百二十人突然襲擊,足夠在短時間內(nèi)打開城門,改變戰(zhàn)局?!?
“如果我不出手,司馬紹根本用不著百姓。”